我跑到三层才看到我妈。
我妈憔悴了许多,她正在投拖布。
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的泪水在眼睛里不停的打转,使劲儿吸口气,硬是没让眼泪流出来。
我妈讨厌软弱的男人。
她不允许我掉眼泪。
她看了我一眼,竟然没认出来我。
我的变化有那么大吗?
真是牛逼的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医院都是在卫生间的门口处投拖布。
从卫生间里走出一个男人,手指间还夹着半截香烟?
我妈眼巴巴的看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善解人意看我妈一眼然,然后把半截香烟递给我妈。
看来我妈也是烟瘾上来了,说了声谢谢,连忙双手把香烟接过去,几口就抽没了。
我哽咽的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从兜里掏出烟走过去。
给我妈点上一支。
我妈接过去,刚要说谢谢。
我摘下墨镜,我妈当时就愣住了。
看着我竟然哈哈大笑。
一点边大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张二皮,看把你得瑟的,挣点钱还把自己包装得像大明星似的。弄得你老娘都差一点管你要签名!”
我妈的笑声想响彻走廊。
可能已经好久没这么笑了。
不是她不敢笑,是没有什么值得她大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