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课做完了?”苏贾遮住破相的脸,沉声问道,随后将手中的药棉递给妻子,胡曼心领神会地继续给他上药。
“没做完!”苏七老实回答,不过厚着脸皮地解释,“爹爹受伤了,七儿不放心,所以急急就从院里赶来。”
苏贾面上佯装不悦,实则内心十分高兴,自家女儿知道心疼爹了,又故作严肃道:“最近城内外都不太平,就不要胡乱出去玩了,知道吗?”
“知道了!”
现在就算给苏七一百个胆子,她也万不敢出去胡闹了,昨晚听闻许义说文商家的大女儿,在偏僻巷口被贼人玷污了的消息,惊得她一晚上做了个噩梦,到现在还余惊未了。
一向惜命的她,决定为了保命,先在家里待着,让许义打听着消息,风声松动了些再考虑出去玩的事。
——
御宁殿,殿门前。
一张规格极大的绛红太师椅安放其前,旁侧置放一把荷叶交椅,镇南王段毅正立在旁边,显然等候多时了。
殿前的广场两侧,早已站定了红蓝分明的文武百官,看来今日是监国皇子李况第一次上朝的日子。
不时,在一众太监宫人的簇拥下,还打着哈欠的李况缓步从定新门走了进来。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刚坐上太师椅,李况扬手一挥,傲气喊道。
一旁的段毅脸色一沉,靠到李况身边:“大皇子莫要心急,十日一朝,定然是有诸多要事要上奏的。”
李况斜眼睨向段毅,脸上的傲气还是消了几分,小声嘀咕道:“本皇子还需要你来提醒?”
随后,身子立得板正,正眼扫过下首的那些大臣:“有事上奏!”
“臣有一奏!”文臣间,站出来一个老臣来。
“准奏!”李况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嗓子,这可是他背地里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的事,虽然没能如愿坐上御宁殿大殿中的龙椅,不过能在殿前上朝也算是过了一把瘾。
“近来临近南疆的地域动-乱不堪,百姓苦不堪言,承青州州长的委托,请监国大皇子务必派遣良将前去镇压暴民流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