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哥说你这是箭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床头边,苏七沉着脸看着许义。
她不傻,在场黑衣人都是拿的刀剑,带弓箭的就只有他们几人,再加之猎户老邓的分析——射箭之人功力深厚,避开了要害。
所以,许义的伤万不能是那群流寇造成的。
“小姐,真就是我自个儿不小心弄的。”
许义清楚段墨九是为了救自己,才出此下策,不然他早就死在那贼人的剑下了,眼下更不能对苏七说实话。
“行吧!”替许义掖好被子,苏七随意嘱咐了几句,便走出了小木屋。
由于许义受伤不便行动,他们决定今夜留宿在老邓头家,明日一早再返回中都城。
刚合上门,苏七转头便碰到了段墨九。
“他没事吧?”
“没事。”
“今天一事太过突然,吓坏了吧?”段墨九开口关心道,他可没忘记下午苏七吓得哭喊哀嚎的样子。
“只要人活着就成了,其他无碍!”苏七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
“许义那一箭是我射的!”
苏七怔然地看向段墨九,他又笑着说道,“他该感谢我那一箭,不然死得更快!”
“噢。”面对段墨九的主动坦白,苏七一时不知作何回应,待她觉得该说些什么道谢的话时,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
月色穿过树缝散落,斑驳了一地,风一吹,树影婆娑,合着墨色的山脊跳跃,透着寂然地热闹着。
“怎么不进屋去?”
收回远眺的目光,李卿翰看着来到身侧的段墨九:“出来散散心。”
段墨九轻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悠然道:“宫外也不安静啊!”
“这不是必然的吗?”李卿翰反问。
“所以,这次踏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段墨九玩味地牵起嘴角,打量起李卿翰的反应。
“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