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大哥,日晒三竿了,还未起,可惜这大好时光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李卿翰谈起了段墨九。
刘闻钦抿嘴一笑:“大哥自我幼时认识,便是这样,直到现在都未从改变,我倒挺佩服他这种肆意潇洒的。”
李卿翰瞥了眼一本正经的刘闻钦,笑而不语。
无论何时,他这个做弟弟的都是在维护自己大哥的状态。
就算仅仅是段墨九的义弟,他对墨九的这份情谊,也早已超越血缘。
说起这个刘闻钦,身世挺惨。
两岁时,便跟着家人长年在边疆生活,父亲乃是段毅将军的忠诚部下。
一次因外邦骚扰边城,刘闻钦的父亲急功近利,擅自带人去追剿,却不料中了敌人的圈套。
边城失陷,闻钦的母亲冒死将年幼的他用无人驾驶的马车,赶出了城。
幸而他在被敌人找到前,遇到了前来支援的段毅将军,在段毅将军击退敌人的骚扰部队后,便收养了可怜的刘闻钦。
且作为义子,养在了府上,自然而然,他也成为了段墨九的义弟,这一晃便是十多年。
似是感应到了来自李卿翰眼中的悲悯,刘闻钦不适地站起身来,便要告辞。
“你俩在说什么呢!”
尴尬的瞬间,段墨九神机妙算般地出现了。
今日的他,着一身烫金绣纹的墨色长袍,手中握着心爱的无羁剑,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二人奔来。
“大哥!”
刘闻钦面露笑意,唤了一声段墨九。
李卿翰亦是站起身来,看向前来的段墨九,笑道:“你来得真是时候。”
三人围坐石桌,品着茶侃侃而谈起来。
段墨九将无羁剑放在怀中抱着,左右瞥了眼他俩,一副有大事要说的模样:“你们猜,我来的路上,听到了什么?”
“大哥,什么事?”
刘闻钦十分卖段墨九的面子,积极应和。
李卿翰知晓段墨九的喜欢卖关子的脾性,也不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指尖敲着桌面等待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