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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是最短的「咒」, 也是最基本的「束缚」。
羯摩或许确实是他的名字,是这个男人曾经对他订下的「束缚」。
随着男人的不断呼喊,他只觉得身体仿佛有无形的锁链在不断勒紧。
“啧。”少年不悦地狭起了眼。
然而, 就在转瞬之间, 局势如翻天覆地般起了无常变幻。
月下的少女并不是那柔弱的辉夜姬, 她只是立时捏诀发动咒术,男人就直接被熊熊燃烧的火球砸中, 其整个身体都被焚烧,凄厉的惨叫不过短促的须臾,他就灰飞烟灭了。
一直散发着阴寒邪气的割五鈷杵也在这烈烈光生的炽热火焰之中被摧毁,萦绕法器的阴厉凄风尽息, 迷漫惨雾澄清,上面的金银珠宝终究融成了地上一滩的液体, 白骨落土尘归尘。
四臂的怪物少年肆意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山崖之间。
“你笑什么?”花山院居高临下的睨着这个少年,眼前这个人与两面宿傩的真身完全一样,只是小号些, 无疑这个人就是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嗤笑了一声, “笑你就要死了。本来还有些头疼的。”
这个女人将那个老家伙杀掉了,与此同时,「束缚」在他身上的无形锁链也在那一刻完全破裂。简直是打瞌睡送来枕头。
但宿傩可不是什么童话寓言里知恩图报的角色, 看到高高在上的少女, 他愈发的烦躁了。
站的太高了。
“看在你杀掉那个老家伙做的不错的份上,我会好好品尝你。不知道你的味道尝起来怎么样,新鲜的食材应该不至于太差吧。”
两面宿傩猩红眼眸中闪过一丝邪气, 轻轻地斜了斜嘴角, 舌头勾了一圈, 森白的犬齿若隐若现。
“大话挺会说的嘛。”花山院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末了一字一顿的说了下去,“我只是比较喜欢驯服没—了—缰—绳—的—疯—犬。”
两面宿傩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暴虐。
太高了。
无论是月亮,还是传说里的辉夜姬,都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