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发炎了。
云子晴的面色一沉,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水立北。
随即她又盯着伤口仔细看了看,发现有点不太对劲。两根手指压上去,水立北微微皱眉,像是疼的紧了。
云子晴这时候松了手,高深莫测的看着水立北,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水立北有些不解的问道:“公主为何发笑?”
云子晴摇头不语,从怀里掏出点早就准备好的工具,用被白酒萃过的药棉轻轻的擦拭着伤口,水立北嘶了一声,随即紧紧的咬紧牙关不再出声。
云子晴偷偷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更加的轻柔。等到消毒完毕,又在伤口上撒了一些药粉,重新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云子晴将自己用过的瓶瓶罐罐都留在了这里,对着躺在床上的水立北认真的说道:“以后上药之前先用药棉擦一下,包扎的要松一点,你之前绑的太紧了不利于伤口愈合,平日多吃些蛋白和鱼虾,不出半月便好了,半月之后比我会别再来复查。另外最重要的,掉在地上的药,就算再好也不能用了知道么?
如果不是因为用了之前云子晴送来的那瓶掉落在地的金疮药,水立北的伤口断然不会发炎,因此云子晴才会觉得好笑,觉得这位太子大人可真是可爱的紧,表面上拒绝,背地里又偷偷用。
水立北的脸上有了些异色,眼神略显尴尬,随即挣扎着坐了起来,吧把衣服重新穿好,黑亮的眸子眨了眨,看了看已经被处理的极好的伤口,嘴里说道:“多谢公主,只是以后,还是请公主不要再来了。”
云子晴一愣,虽说她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大夫,但是被人这么三番四次的拒绝,也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灵机一动,故作高人模样的对着水立北伸出一只手。
水立北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手,莫名的问道:“公主,这是何意。”
云子晴灿烂一笑,嘴角翘的老高,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诊费。”
水立北:“......”见他不言语,云子晴又冲着他低眉浅笑,随即勾了勾手。
水立北见状,微微坐直身体,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问道:“那,请问公主诊费几何?”
“嗯......”云子晴收回手臂,一脸笑意的沉思了一会后说道:“这个么,金疮药是上好的,要十五两银子一钱,太子大人用了二钱就是三十两,药棉不贵只要三钱银子,本公主的诊费不多不少就给你按五十两好了。这样算下来,一共是八十一两零三钱,本公主给太子打个折,就八十一两好了。”
说完云子晴又朝着水立北伸出了手。
水立北坐在床上,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像极了刚出锅的大虾,恰好云子晴最爱吃的就是大虾。
她轻轻的笑了一下,直接坐在了水立北的身边直视着他的眼睛“怎么了北太子?您之前不是说不想让我过来了么,咱们钱货两清以后不就没什么关系了。”
两人靠的有些近,水立北的呼吸变得微微有些急促。过了一会才说道:“公主,下官家境贫寒,一时之间,恐怕拿不出这么多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