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艾维斯走进了房间。
朱利安没有回头,依旧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在那片血色一样的枫树林的上空,天色,似乎更阴沉了几分。
空气中也像是漂浮着点点湿气,气压,更低沉了一点。
“要下雨了……”
朱利安喃喃着,她看着远方的眼眸有点儿空洞。
艾维斯缓步走到了朱利安的床畔边,看着这个女人——
她穿着白色的病服,脖颈带着固定期,脸上缠着一圈圈纱布,手腕、大腿都带着固定器,包括骨盆,也带着固定装置,她斜靠着白色的枕头,虽然他看不见那纱布下朱利安的表情,但他能够想象出她此刻面无表情地样子。
他每一次见到她时,她总是那副模样。
高冷。
难以靠近。
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那双眼眸激起波澜。
似乎没有任何男人能够引起她的注意。
她像是一个天生的冰冷的绝缘体,总是将周围的一切拒之门外,将所有的感情离断,只专注于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斯科特是在哪里发现你的?你第一次见到斯科特的时候,也是冰冰冷冷的样子吗?”
“……”
朱利安没有回答。
或许,她觉得这个问题可能会暴露与自己过去有关的信息。
又或者,她觉得这个问题并没有回答的必要。
艾维斯淡淡一笑,似乎并不气馁。
他俯身坐到了朱利安的身边,柔和着声音说道:“我倒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西奥先生时的样子,那时候,我不过是圣乔治州地方地方帮派的小头头,当时我们的头儿眼红【血眼】组织的军火生意,也打算分一杯羹——夺走西奥先生的一批军火,于是就派我和其他几个小弟半路埋伏西奥先生,打算先杀人,后抢军火。”
“……”
艾维斯见朱利安没有表示,便自顾自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