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棉心一痛,他明知道她的无助,却要打算看她的笑话看到底。如他所说,门是开着的,他也不会拦着她。可她连门在哪都不知道,她要怎么走出去?
她很想无所顾忌的对他叫板,她可以靠自己走出去。可现实是,她在他面前,只能做一个无可抗争的渺小角色。
她悲哀的冷笑了一下,呛声说道:
“我以为只有自己是瞎子,没想到慕容先生也是一个瞎子。”
“呵!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如果慕容先生不是瞎子,又怎么会看不见另一个瞎子需要别人帮助才能离开不想待的地方。”
“不想待的地方?”慕容傲阳挨近她,他闪着火光的鹰眸盯着她微微停顿了两秒,冷声又道:“那你想待的地方是哪里?”
敏感的林晚棉即便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也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的危险气息,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灼热如火的眸光正在猛烈的射着她的脸。
她以为这样的他她会害怕得想逃,但奇怪的是,她似乎突然不怎么怕了。不但不怕,她还冷静的道:
“只要没有你的地方,哪里都可以!”
“荣盛祖的身边也无所谓?”
听到荣盛祖这个名字,林晚棉一阵恶心,但她故作无所谓道:
“有什么所谓,比起跟仇人在一起,跟自己的未婚夫在一起总是更好的吧!”
“未婚夫?”慕容傲阳冷嘲一笑:
“这么说,今天是我多此一举,破坏了你跟未婚夫的好事,我就应该让荣盛祖把你毁到彻底,对吗?”
“他是我未来的丈夫,何来毁我之说?”
“是吗?那么那个宛如一只被吓坏的小狗一样蜷藏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是谁?难道是我眼拙看错了,你不是害怕得在发抖,而是兴奋得在发抖吗?”
未婚夫!好一个她的未婚夫!未婚夫会让她宁愿咬伤自己也不甘愿屈身与人?
林晚棉清傲一笑:“就算荣盛祖再坏,可跟荣盛祖比,你对我的毁灭不是更彻底吗?”
她的栖身之所只有林家,林家如果没了,她何去何从?
慕容傲阳眼眸一冷,心也微微一紧,但他一把拽过她的身子在她耳边冷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