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积水国接管了帝腰的大片领土之后,虽然建立了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监牢,但是关押起来的人,却只有三位。
一位偷盗,一位骂街,一位打媳妇。
蘑菇是植物不能算人,松渊是神仙也不是个人。
前面三个早就教导好了,放了出去,简陋却空旷的监牢里,应该只剩下一个松渊,和一个不知生死的蘑菇。
芜寿拿来炼药的,在蘑菇的牢房之中捡到了一块碎屑,蘑菇的真身像是沉睡了一样,根本就没有搭理她。
秦白衣缓缓走来,一身已经蒙尘,俨然要变成灰色的白袍动了动,松渊的头发不似当神仙一样被玉冠高高束起,脸颊的刘海飘落,带着几分颓废和不羁。
“你来了?”
松渊静静地盘坐在监牢里,眼皮都没有掀开。
“我倒不是多想见你,不过是想跟你说个事请,与你相关。”秦白衣坐在了他对面的桌子上,俩人一黑一百,一个干净,另一个却满是灰尘,像极了分明的泾渭。
“请。”松渊的谈吐还是那么的优雅,淡定,透露了高级的从容。
秦白衣学不来,也不想去学,他皱了皱眉头,一根如玉的手指指着松渊说,
“你这袍子在你的关键部位破了,隐隐春光乍现,”秦白衣有些为难,
“我们帝腰之上,不流行这种先锋造型……”
“你!”松渊还以为秦白衣是来与他商讨什么大计,再不济也是说说芜寿的归属,没想到,没想到……
他这件袍子穿了好久,从仙界,到天帝的腰子,后面还去脾胃肾胆转了无数个圈,不成碎屑就不错了,还指望他完整?
但是不完整,也不是秦白衣这种蛮荒刁民应该指出来的。
松渊怒吼一声,白玉一样的手瞬间幻化出一把锋利如雪的折扇,玉骨折扇轻摇,以前的偏偏仙人,如今却成了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