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来的方向,“喏,受伤的人刚好是领路的,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作为谢礼,我请你喝酒如何?不然我随你选个东西当酬劳了。”
穆厉捏着马鞭晃晃,冷冷吐字,“小郎君觉得我是差钱的人?”
谢宏言笑意更大,朗声,“能在这里行走的人,要么是不差钱,要么是忒有钱,我想兄台两个都占,定是富可敌国,富贵的兄台,发发慈悲吧,好人一生平安,就顺我们去最近的官路。”
说着谢宏言拱手给他做礼,“麻烦了,拜托了,发发慈悲当行善积德吧,兄台就是那菩萨真人转世,想来兄台下凡走这遭,就是为了救我于水火了。”
穆厉心道:油嘴滑舌,臭不要脸。
边上的侍卫见穆厉打来的目光,“官道要浪费一日的功夫。”
谢宏言知说动他了,亲自给他牵马,“兄台,就一日,不要犹豫了,咱们交个朋友,日后相见就是亲人了!”
“你爹娘知道你在外头胡乱认亲吗?你是有多少异父异母的兄弟姊妹。”
谢宏言笑意连连,“那些个异父异母称兄道弟的酒肉兄弟,哪里比的是兄台与我患难真情,这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你今日帮了我,他日有缘再会,你若有难,我自然给你杀条血路出来,护你平安周全。”
穆厉没想到的是,谢宏言一行人八个人,倒了六个人,还有一个要死不活,活生生被阴的放缓了脚步走了两日。
穆厉嘴上恶狠狠骂谢宏言骗子精,还是救人救到底,吩咐人熬药救人,又把病死的马给火烧,以免带了疫病通过水流祸害无辜百姓。
原本快马加鞭一日的护送,硬生生拖成了两日才。
谢宏言给同伴送完药,就去找穆厉。
草原夜幕繁星闪烁,谢宏言含笑走过去,“兄台,帮了我怎么大忙,不知怎么称呼?”
穆厉见骗子精来了,摇摇酒袋,“问人名讳,不是应该自报家门吗?小郎君说是与不是?”
“元二郎。”谢宏言单手叉腰,抬手一辟,略带两份佯装的凶巴巴,“阮字砍一半的元。”
阮家军声名赫赫,响彻边塞疆域,穆厉仰头喝酒,被他逗笑了,“接势打力,好个元二郎。”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我家中行三。”
谢宏言甩着腰间的玉佩玩,“既如此,那我就暂且叫你三郎了,多谢三郎顺我一路,救我同伴,天上鹰隼盘踞,想来已有戍边的将士在周围了。”
“你这玉佩是有什么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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