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命换回所有,其实表面看着很值当的,可她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了。
她这辈子和谢宏言接触很深,知道他把谢家门庭看的极重,不管发生何事,几乎是下意思想想的就是对谢家利弊,其余都不重要。
“谢宏瞻有次同我吃酒,喝的二懵二懵突然给我跪了一下。”沈简慢慢悠悠回忆,“说什么,谢谢咱们两个,他很久没看谢宏言笑过了……”
“我们是做什么呢?”阮今朝扭头看他,“你上次见他笑是什么时候?”
沈简没好气,“佟文锦鲤死完那天,他眼泪都笑的飙出来了。”
阮今朝:……
“沈世子,您的画技很好,不知能否指教一二呢?”
一道声音传来,沈简剥着核桃皮抬眸,“我是有妻的人,姑娘别太水性杨花,若是想男人,家里不给,去小倌楼走一遭,算我沈简请你。”
那姑娘僵住,沈简吹了吹核桃肉,“我的夫人武能上马守国门,文能挥毫点社稷,目光冠绝八方,咱们都是读过书的,知道点进退。”
“离我远点,家宅平安,惹得我夫人同我红个眼置个气,那我就不管是不是同你老子叔叔同朝不同朝为官了。”
沈简抬起眸,冷得厉害,“滚吧。”
那姑娘吓得一抖,沈简已经换了个面孔,柔笑给阮今朝夹菜,“多吃些,我见你最近都瘦了。”
见姑娘走了,阮今朝扫他一眼,“红颜祸水。”
“我祸你一个就够了。”沈简握住她的手,忽而觉察到了什么,目光一扫一回,“今朝,我大抵惹了个不小的事。”
阮今朝不解,拍拍他的肩,“没事别怕不要怂,去找太后撒娇吧。”
沈简扶额,“我适才觉得襄王执扇反常,来了个偷天换日,结果天不随我愿,那扇子去你大表哥手里了。”
他抖开自个孔雀开屏似摇了大半个宴会的扇子,都差点把他扇着凉。
阮今朝默默的坐直,盯着那头谢宏言,侧眸微微笑看沈简,而后狠狠掐他大腿,“你要死了是不是!”
沈简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叫后面和人说话的佟文,“去把谢宏言手里的扇子要回来,就说拿错了。”
阮今朝叫住,低声,“不可,既然执扇人为饵,换了勾住饵料的人,恐打草惊蛇,只能将错就错,不然鸡飞蛋打,小佟你安排好人,莫让人进了谢宏言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