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头上的双眼,在黑暗中发出碧绿的光,和月光碰撞在一起,显得更加诡异……
这年轻人后来的境遇无人知晓,此事旁人也只当是个话本传奇中的故事。
唯有平南王张雅山,以及欧家家主欧雅明知道此事非虚。漠南那些个蛮族部落,当真是有如此能耐。
“敢问安东王何时来了我平南王域?”
平安王张雅山问道。
蛮族部落的蛊毒虽然危险,但蛮族世居漠南,从未离开。偶尔有闯入者,也都被部落擒获,当做异端邪祟,剥皮、抽筋、割肉、放血,用以祭祀他们所供奉的星辰神明。
故而这外界看漠南,甚至要比坛庭或东海云台更加神秘。
毕竟坛庭中人还时不时的在外走动,而蛮族始终蹲在本地,与平南王域互相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也算是相处太平。
何况在平南王域与漠南蛮族领地的交界处,还有处军州——下危州。平南王域最大的门阀十足,就位于下危州的下危城中。
下危州可谓是平南王域与漠南蛮族领地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而欧家则是下危州中军民百姓最大的依仗。
即使漠南的那些蛮族部落,根本不通人情,不晓世故,但欧家有欧雅明这位剑子坐镇,手中的欧家剑却是也斩杀过不少前来挑衅的蛮族中人。
当文化并不想通时,只有最本质的精神可以保留下来,那便是对死亡的恐惧。
敢于触碰下危城城墙的蛮族中人,各个血洒当场,有去无回。
时日久了,自是也明白那地方去不得,碰不得。
至于欧家为何要在如此偏僻之地落脚,也是有祖辈充分的考量。
漠南与平南王域交界之处的下危州,气候极为适宜冶炼。
欧家以铸剑为生,不论目
前发展的如何开枝散叶,这供其立足的老本行却是不可丢弃。
因此明明可以去往更富饶的地方迁居,但这么多任家主五一不遵从祖训,始终坚守故地。
“可否让在下一看?”
欧家家主欧雅明拱手说道。
安东王潘宇欢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将两手平伸。
他也不知欧雅明究竟要如何验看,以为和郎中瞧病一般,都得望闻问切。
谁知欧雅明根本不看脸,也不把脉,口中道了声得罪,便伸手捂住了安东王潘宇欢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