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王域几次重大危机,都是由平南王张雅山亲自登门拜访欧家家主寻求帮助支持,才得以平安度过。可想而知这位王爷尴尬且艰难的处境。
“天下之土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下懂得这个道理。”
刘睿影说道。
“所以诏狱设立在中都查缉司院内,也是擎中王殿下的安排?”
“这倒不是!”
凌锦笑着说道。
“这是我提出来,他应允的。”
刘睿影皱了皱眉,看向了案几上的盛满酒汤的酒杯。
方才这坛酒被傅云舟捧进来时,凌锦就说这是当初擎中王刘景浩送给他的。刚刚提及,却是只用了个“他”来指代,看得出这位凌总提调应当是与擎中王刘景浩的关系非同寻常。
“因为我不喜欢大阵仗,只想要安静。上了年纪的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至死都渴望轰轰烈烈,但女人这一辈子都只想求个安稳。”
凌锦说道。
“凌总提调青春犹在,哪里算是上了年纪?”
刘睿影喝了一杯酒后说道。
这酒入口,极为香醇,不辣不呛。要比在宝怡赌坊中喝过的酒,口感好上千百倍不止。
可是这阵莫名的后劲儿,却好似有人手持重锤,朝着刘瑞意的后脑勺狠狠砸去,让他有些飘飘然,竟是不自觉的说出了刚才那句话来。
这世上的东西就是如此。
呆头呆脑的公鸡,可以飞的上屋顶与树梢。从不吠叫的狗,可以一口咬下将人毙命。
凌锦杏目圆睁,很是不可思议刘睿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
“虽然我知道你这小家伙是在安慰我,不过这句话的确很中听!”
“在下不敢胡言!”
刘睿影正色说道。
就是因凌锦不喜热闹,所以才在当初拒绝了擎中王要单独给诏狱建立一个院落的打算。
诏狱从建立到现在,向来都是十九个人,这其中包括凌锦自己。从未多,也从未少。每来一个新人,就意味着一个旧人的离开或是死去。虽然诏狱中的离开和死亡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好歹还有个时间上的先后。正如傅云舟如今虽然离开了诏狱,但他还好端端的活着。即使早晚会死,却也是离开在前。
“诏狱和查缉司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