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桌上没油的灯盏出神,随即用手碾了碾灯芯,指肚子顿时被染上了一层黑灰。
灯芯却变得白了些,只是根部依旧被厚厚的灰尘掩埋。
屋子里没有水,他身上也不可能有手绢丝帕之类的东西,只好将其在桌上揩干净,结果不知不觉的写出了两个字“二”,“三”。
楚阔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写出这样两个字,但无心之举才最为真实,&nbp;&nbp;他的心里最纠结的仍旧是这件事情。
“咚咚咚!”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楚阔无精打采的问道。
“我……”
传来的是女伙计的声音。
随后也不等楚阔应允,便推门走了进来,看起来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随意,丝毫没有对异性的客气和拘谨。
“为什么不点灯?”
女伙计看着屋子里黑漆漆的问道。
周围的黑暗让她不适,她喜欢明亮的地方,黑暗她见得太多。
“灯油没了。”
楚阔说道。
女伙计这时候过来,让楚阔很诧异,他原本还在思考着那件事忽然被打断,脑子成了混乱的泥潭,可女伙计的声音,又成了一双救命的藤条,把他从那泥潭里拉了一些出来。
女伙计听罢后转头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将桌上的灯盏拿了过来。
窗外是凄清的月光,房内是温暖的灯火。
“睡的好吗?”
女伙计问道。
她借着灯火看到了桌面上楚阔用手指头沾着黑灰写的两个字,每一笔都拖的又粗又长,像是五条蛇在桌面上爬行。
好丑。
她心想,却没说出来,更多的心思却是他为何要用灰写字,如果是想要练练字或写封信,大可找笔,纸,堂堂正正的写。
“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