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茶,酒。
狄纬泰已经换了三次了。
由此可见他心中的起伏。
人们总是会找到些应景的事来做。
喝酒的心境自然是跟喝茶不一样。
但每个人喝酒喝茶的心境也是大相径庭。
萧锦侃不知道狄纬泰究竟是什么时候想喝酒,什么时候想喝茶。
但只要他想喝,自己倒是不会吝惜这么一点酒。
“没有狄纬泰,还会有张纬泰,王纬泰,刘纬泰。但偏偏现在就是我狄纬泰,这难道不是命数?”
狄纬泰问道。
他想从萧锦侃的口中得到些答案。
因为他已经越来越看不清这漫漫长路。
甚至开始有了些自我质疑。
狄纬泰已经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全部和鼎峰。
至少在往后十几二十年内都难有寸进。
每次想到这些,他就会害怕。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害怕别人超过自己?
害怕博古楼的地位和自己的地位不保?
好像都有一点,但是都不纯粹。
不过这害怕倒是纯粹的紧。
所以他想从萧锦侃这里得到一些肯定。
人总是想听吉祥话,这也是一种迷信。
“你可以不这样的,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是命数不假,但这命数是你曾经拼了命争取来的。这世道就是如此。”
萧锦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