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坏我门庭?”
“我孙子觉得你门上的铜钉可人,想要把玩一番。”
“我的门钉每个价值三千两。”
“我没钱赔你。”
“欠债还钱,损物赔偿,天经地义。”
“那就先欠着吧。”
“一扇门有九九八十一颗门钉,二十四万三千两。三扇共七十二万九千两。”
任洋不再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霍望,忽然笑了起来。
“好,那就一并先欠着。”
霍望说道。
随后他转身面向背对着自己的玄鸦军。只一个手势,他们便呼啦啦的起身开始安营扎寨。
不一会儿,一座座朱红色的军帐便是拔地而起。
定西王城内。
张学究在这茶馆中一直坐到黄昏时分。
桌上的茶壶也不知是冲了几泡,现在倒出来的已与白水无异。
这茶汤虽能静心,但这把茶壶在悠悠岁月间却不知泡出了多少辛酸悲苦。
就如垂髫孩童,并不饮茶,更爱糖水之甘味。
青壮儿郎,火气方刚,偏饮凉茶以中衡。
黄发老儿,日薄西山,嗜浓茶以健脑。
凭栏酒客,意气风发,却唯需苦茶以定神。
而张学究喝的这壶茶,却不再这四类之内。
他饮的是情茶。
唯有旧物表深情,一别音容渺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