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又是进门的神态。
不多时,天色渐晚。
张学究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此时正嚼着花生捏着嗓子唱戏。
周围的人都替他捏了把汗,生怕他一粒花生碎吸进喉咙把这老头憋得背过气去。
这是第一次走进酒家的岩子第一眼看到的。
刚迈过门槛,门外便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紧张且兴奋,铿锵又积极。
但很快就被随之而来的欢呼淹没了。
除了张学究外,没什么人注意得到。
“快看,李韵姑娘下楼了!”
原本入戏的人们突然躁动起来。
连张学究也收起了那太监音,朝楼梯的拐角处瞥了一眼。
一位穿着水蓝色纱裙,双十年华的姑娘。
脸上挂着一抹淡笑。
停在楼梯中央。
她的目光扫过厅里的每一个角落,掠过每一个人的脸。那一张张贪婪、谄媚的脸映入脑海,变成一股灰色的暗涌堵在胸口。
鼻翼微张,她深吸了口气。
让这堵在胸口的暗涌随着呼出的浊气一同排出。余下的,便散在了五脏六腑之中。
“今天来的可真齐整。”
“小二哥,给在座的诸位客官每桌都送一壶酒。挂在我的账上。”
李韵说着,走完剩下的一半楼梯。
大厅里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假装尊重的希望她“赏脸”跟自己喝一杯。等明天。不说集英镇,就连丁州府估计也有一半人知到李韵姑娘跟自己喝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