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韵雪顺着琴音,却似乎听到他心中的落花流水,如意有情,哀哀思念之心。
他在思念谁,婉之吗?
可看他表情,却脸挂微笑,毫无暗然。
这大概就是心曲,非知音而不能闻。
一曲完毕,司马韵雪意犹未尽。
谢傅笑道:“小韵,如何?”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到了,却不受打扰,琴曲一脉而贯,司马韵雪应道:“动……好听。”
谢傅笑道:“你真的听得懂吗?”
司马韵雪脸露微微不悦,我当然听得懂,你在思春,端庄的思春,不漏痕迹的思春,你以为我只听出好听来,嘴上应道:“谢公子说我听不懂,那我就听不懂咯。”
司马韵雪轻轻走了进来,香风细细,在根结香几边微微倾身掩然百媚,点燃香炉。
炉香飘飘,书房内顿添几分雅致。
谢傅笑道:“你可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
司马韵雪笑道:“小婢虽然才疏学浅,可《高山》这样的名曲却也知道。”
谢傅笑道:“不愧是名阀花儿。”
“公子过誉了。”
谢傅笑道:“小韵,你虽非知音,我再弹奏一曲《流水》让你品鉴如何。”
“好哩。”
琴音飘来,司马韵雪垂眉凝神,竟情不自禁的轻轻捻指应和节拍。
只是这一曲潺潺长流的优美曲子在谢傅的弹奏下却变了味道,琴声轻柔似弥漫香烟多了几分朦胧神秘的感觉。
曲中间断如水也有灵有情,怯极了,羞极了。
强鸣恰如水儿怦怦心跳。
司马韵雪心中惊讶,竟将水作人来,如此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