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香见他吃瘪,嘴角不由露出欢快的笑容。
黑甲军说完话,再也不敢逗留,连忙告辞,上了苍鹰的背,匆匆向山下飞去。
原地只剩下神色慌张的一群世家子弟。
张鸣不以为意的转过身,给郭香和夏侯椿使一个眼色,背对齐凌等人说道:“既然是小寒山寺的俗家弟子,那便全部杀了吧!”
话音一落,齐凌等人一下子跪倒在地,嘴里开始哀嚎、哭诉。
“清徽道长,求开恩啊!我等也是被那玄慈蒙蔽,根本没有向过佛啊!”
“是啊!道长明鉴!我等与那群秃驴势不两立,这一个月来受到百般折辱,也从来没有屈服过啊!”
“清徽道长,我等一心向道,誓与秃驴和赌毒不两立,绝无二心啊!”
“……”
一个个的表演不再浮夸,生怕喊得少了,被先杀死。
夏侯椿和郭香对视一眼,想起出发前郭城主的叮嘱,顿时明白了清徽道长的意思。
噌——
夏侯椿拔刀在手,应道:“清徽道长稍待,我这就宰了他们!”
几个胆小的世家子弟当场就尿湿了裤子。
齐凌匍匐在地,不住磕头道:“夏侯都尉饶命啊!我齐家与郭家早有姻亲,说起来都是一家人!夏侯都尉,香儿姑娘,饶命啊!”
他们再也没有刚才对峙时的硬气。
夏侯椿面色阴沉,一步步走来,丝毫不给他们面子。
“夏侯都尉,请等一等!”
就在这时候,郭香憋着笑意,扮出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说道。
夏侯椿当即停住了脚步,恭敬聆听。
郭香扫视一眼世家子弟,向张鸣恭敬的行礼道:“清徽道长,这些人虽然可恶,但怎么说都是东陵郡的栋梁之材,还请道长慈悲,饶他们一条性命。”
张鸣的眼里露出满意之色。
这是他在出行前,就与郭立青定下的计划。
按照郭立青的本意,这拯救世家子弟的事情,原本应该交给灵枢观来做,用于收拢东陵郡的人心。
可是,张鸣对于此毫无兴趣,索性就做了那恶人。
而让郭香和夏侯椿做那收拢人心之人。
原本黑甲军的出现,已经干扰了郭立青和夏侯椿的安排,如今他一出手,才让一切重归计划。
夏侯椿面貌冷冽,但是眼底也禁不住露出感激之色。
“既然是香儿姑娘求情,那就饶他们一命吧!”
张鸣负起双手,随口吩咐道。
灵枢观虽然赢了,但是还不应该让这些世家门阀投入好感,否则必然引得大晋皇朝诸多势力的百般猜忌。
如今名声上为道门扳回一城,但却惹恼了东陵郡世家和郡守府,才好让这池水更加浑浊起来。
明面上交给郭立青就行。
这位南陵城的城主,经过慧轮禅师一事,已经只能站在佛门的对立面。
至于他心里还有多少向着当今圣上,那倒无所谓。
人心难辨,人心更难言。
只要有这件事,那么在朝堂、圣上、佛门和世家之间,就如同扎了一根刺。
跪地求饶的世家子弟听到郭香求情成功,连忙哭喊着谢道:“多谢清徽道长大恩!”“我等必牢记恩德,永世难忘!”“……”
然后,他们就向郭香露出奉承之色。
“香儿姑娘,请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我陈友谅若有机会执掌陈家,必定以南陵城郭家马首是瞻!”
“我刘玄德也是!”
“姑娘仁慈,还请收下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