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道观里有人吗?”
这时候,门口忽然传来问询声。
张鸣眉头微蹙,怎么一早上又来了人,难道是香客拜山?
他踏出斋堂一看。
只见门口站着三名和尚。
“灵枢观?呵呵,没听说过,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道观。”
“师兄,这道观推平之后可以改建佛塔,想必师父定会喜欢。”
“那钟楼倒是可以保留,给师弟每日撞钟,报点定更。”
他们正在指指点点的议论,看见张鸣露面,才连忙止住言语。
“阿弥陀佛,这位道长,贫僧乃是小寒山寺虚垢,这厢有礼了。”
领头的一个和尚年纪略大,五官方正,头上顶着六个戒疤,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扭头向斋堂望来。
“三位大师,贫道清徽,不知道所来何事?”张鸣虽然皱眉,但还是悄悄撤了太清符的禁制,作揖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与这个世界的和尚打交道,也不知道理念之差有多大。
虚垢还没有说话。
旁边相貌粗犷的小和尚就按捺不住的叫道:“师兄,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把文书拿出来,让他们赶紧搬家滚蛋!”
张鸣眉头再皱:“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虚垢呵斥小和尚一句:“虚坭,休得莽撞,我们是出家人,须戒骄戒躁,戒嗔戒怒,岂能动不动就赶人!”
他表面上是在训斥,但是神色不动,似乎丝毫没有训斥的意思。说完,他掏出一封文书,递给张鸣。
“清徽道长,这是南陵城府衙的官册,请过目。”
他也没有为虚坭的莽撞言语道歉,而是像演好了一样,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