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这种事情是一个概率问题,那绝对是一个条件概率,条件限定于我。
没过多久,李队长就带着张全和好几个警察、消防员过来了,又是拍照取证这一大套流程。张全看我一脸不高兴,以为我是被吓到了,把我拉到一边,胳膊肘怼着我打趣:“你小子莫不是吓得尿裤子了吧?”
我看见这乐天派,心情好了不少,不过还是故作高深地背出曹操那短歌行来:“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他无语,说得,这周末出去喝点?
我笑了,说就这么定了!羊肉串、大油边、麻辣烫一样不能少啊。我又问李队长,要不要我祖父帮忙?
李队长说不用,这点小事他们几个就搞得定。消防员又是拿火枪烤,又是那种工地打混凝土的机器破冰,看得我心惊肉跳。费了老半天劲,终于把尸体上的冰块都取走,然后给那尸体套上那种网鱼的网兜,另一侧用铁钩一钩,就把人捞了上来。
我回家的时候,祖父正站在山坡上眺望一望无际的冰面,他问我,怕不怕?
我摇头,说没什么可怕的,反正与我也没什么关系。
他点头,说我能这么想就可以,并让我随他进屋,他有事情跟我说。
即使他不说,我也要与他交流一下了,包括我的问题、洞穴遗址里的秘密、他的秘密,甚至还有他和我父亲的隔阂。
祖孙二人在炕上面对而坐,他说要给我讲个故事,故事也有些长,十天半个月也讲不完,让我耐心些听。
我说您老尽管讲,大孙子洗耳恭听。
他笑了,说从哪讲起呢?哦,就从七十年前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