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的那名士兵也受了重伤,身旁漂散着大量的血块。
而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内,三名士兵对视间默默将枪械放回了腰间,各自开始了属于他们的行动。
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异样,或许说他们已经没有那个余力观察旁人。
帕特里克·萨拉的身体随惯性而浮离了地面,鲜血在无重力的状态下刺眼的漂浮着。
在场所有的人无不错愕地看着这副景象。
几乎连呼吸声也听不见的司令室里,只有管制单住传来的通话突兀地响着。
不知过了多久,冻结的时间好像才开始流动。
有人倏地从位子上站起,骚动立刻随之扩散开来;
惊恐、疑惧和窃窃私语,顿时宣泄而出。
“啊……议长被……?”
“结城队长——!”
“坚守岗位!现在还是战斗中啊——!”
斥责已经不具意义。
随着一个人影飞也似的冲向了出口,士兵们便也争先恐后的跟着挤了上去。
在这一波涌向电梯的人潮中,阿斯兰的脚步虚浮。
他看了看射杀父亲的那名士兵,那人竟是礼·结城,当初从地球返回的时候还是他迎接的自己。
同时也是父亲的得力助手——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气绝身亡,那最后的三枪宛如他在世的最后使命。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阿斯兰神情呆滞的移向了飘浮在半空中的父亲,茫然地将手搭在他身上。
他有想过最后和父亲对峙,甚至不得不强制让其停下暴行,可他从未想过会变成这样。
卡嘉莉带着几名士兵来到了阿斯兰身侧,忧伤的注视着阿斯兰的侧脸。
脑海中不禁想到了自己与父亲的离别——
或许是对自然人的憎恨与执念,让帕特里克·萨拉一息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