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也觉得事情突然好像变得有趣了起来。
一个说自己的妻子是疯魔杀人,另一个说是自己的丈夫杀人栽赃。
两人还都有理有据。
但毫无疑问,两人之中必有一个在说谎。
这时周子丹仔细思索片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头儿,我知道他们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了。”
“说说看。”
宋长春没指望他,但也打算听听。
想乐一乐是次要,主要是他想看看周子丹现在是什么水平。
王员外紧张起来,王夫人也看过来。
周子丹清清嗓子,道:“王员外说王夫人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是幻想小绿要杀她,幻想老余贪图美色,又幻想王员外嫌她,三个说法皆为想象,只因想象就杀人,这个说法说出去不可能有人相信,所以王员外加了一个条件,疯魔,如果王夫人疯了,那么这些想象才能给人一种可信度。”
周子丹绕着此刻已经开始慌张不已的王员外道:“再反观王夫人的说辞,强占未遂杀人,嫌老拿闲钱杀人,最后用已经厌烦的妻子来给自己的恶行顶罪,男人嘛,活着无非为了那几样东西,钱财、美色……所以怎么看都是王夫人的说辞更合理,更可信。”
周子丹手拍在王员外肩上,历声道:“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大人明鉴。”笼中的王夫人压了个福礼。
而王员外再次扑通跪下,涕泗横流。
“大人,冤枉啊大人!”
“都说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王员外着急什么,”宋长春扶起王员外,“别听他瞎分析,我更倾向于相信王员外。”
“为何?”周子丹和王夫人异口同声,两人具是不解。
“因为从开始到现在,王夫人你裁剪丫鬟尸体的动作没有丝毫心理负担,就像现在也没停止,随意地像是在做针线活。”
说话的是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