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没有风、没有雷、也没有雨。
密布的黑云就这么压倒在横滨的上空,猛一抬头,竟有种这座城市即将被雷云压垮的心惊肉跳感。
太宰治枕着手臂仰躺在沙发上,单手拿着本书,看上去是在仔细阅读,实际上只有鸢眼青年自己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翻页了。
“敦君,你知道被审讯的人中,最好对付的是哪一种吗?”太宰治突兀开口。
……怎么突然问这个?
中岛敦一头雾水,但还是仔细想了一会儿,不自信的答道:“是——怕死的那一类?”
沙发上的青年煞有介事地拉长了尾音,用可爱的腔调说道:
“恩——按照常理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可惜,答错了!”
中岛敦:“诶?!”
“听好敦君,最好对付的,永远是心中有牵绊的人。”
太宰治的声调突然有平静了下来,就像一条无感情起伏的直线。
由于角度的关系,中岛敦看不见鸢眼青年的表情,但凭着直觉,敦觉得太宰此刻的心情并不好。
“将重要之物撕碎给人看,才是彻底扼杀这类人的手段。”
太宰治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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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上芽衣疯了。
松北泉远远望着银发少女持刀斩怪的背影,感觉连心脏都在颤抖。
两日前,酒井大壮的逝去就像是夺走了智上芽衣身为人类的所有感知。
少女变得不知道疲惫、不知道畏惧,只要还能握住刀,就能不断进行下去。
“嗤。”
最后一个影子人被格洛丽亚绞碎,芽衣面无表情的将刀刃抽出,甩落刃上的黑血。
银发少女侧头,金色的瞳孔冰冷的看向身后人:“上来,是这里吗?”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