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条条的说着现在不利于君皇的条件，但还不能否认一点，“但他正常。”
“卜昱天如果从小到大好好培养，必然比如今的君王适合太多了。”如今想想，怪不得当年会有老君皇想要培养这个私生子成为太子的谣言。
“听闻，卜昱天还小的时候就很聪明乖巧，又懂事。但后来他的母亲离开，一去不归。”霍风启深吸了口气，“而他还在皇宫里长大，就算君皇临死前做了很多准备，但显然远远不够。”
林栩拧抿了下双唇，觉得的确如此。
好好的一个苗子，居然被逼疯了。
“国要亡的话，就亡国吧。”林栩拧无所谓的耸耸肩，往被子里钻了钻。
霍风启却很震惊，“栩拧你...”
就算他不喜欢君皇，不喜欢如今的世家也不喜欢如今政坛很多事情，甚至憎恨霍家，憎恨对他下此毒手的皇太后，和不管自己，却要自己效忠的君皇。
但霍风启还是希望帝国能平安的度过这个劫难，而不是在世界如若毁灭也和自己没关系。
林栩拧愣了下，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随即眼中恢复清明。
“说着玩的，毕竟真家破人亡，我家小雪怎么办。”说到这耸耸肩，“我将来还要成为这个帝国的元帅呢。”
霍风启虽然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没有怀疑。
毕竟在他眼里，林栩拧善良，为了百姓的人。
他是绝对想不到，在修道的林栩拧眼里天道轮回，月有阴晴圆缺。
一个帝国走向衰败，最终会没，偶会在灰烬中诞生全新的帝国。
世道轮回，本来就是这样。
林栩拧上一世作为修道者，见多了一个朝代的诞生以及毁灭，所以他回答这句话时，真的没多想。
他在乎如同蝼蚁的人，但不在乎朝代。
或许对其他修道者来说，挽救一个朝代，比挽救那些蝼蚁一般的普通人更容易。
可对林栩拧而言，朝代会没是因为根基坏了，还不如砍掉大树，保证新朝代能在几百年内安定，百姓不会流离失所。
而不是过个几十年，一百来年就去挽救一次。
霍风启擦干头发，掀开被子躺下，“我妈今天又挑了个萨摩耶一起睡，昨天和我说，大的萨摩耶抱起来手感特别好。”说着看向林栩拧：“你什么时候长大？”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说这话，有点...违·法？”林栩拧微妙的瞟了眼身旁的霍风启。
“没有，你想多了。”霍风启连忙解释，“我就是觉得你兽形有点小，不能直接搂着睡。”
“之前不是说小狗可爱？”林栩拧干脆坐起来，“男人，你的名字叫善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