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南璟川冷声说道:“你竟是敢偷听我与介晨的对话,胆子不小啊沙达。”
沙达低着头说道:“属下虽然过了耳,但是属下也知晓什么事情是可以听的,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听的,属下不会过心,也不会外传。”
“很好,你知晓就好,如果让我知道你外传,我必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你。“南璟川冷声道:“你去想办法,介晨的人在李府,你也想个办法安插个人手去李家咱们不能什么事情都靠着介晨。”
虽然介晨是至交好友,但是南璟川还是知晓有的事情还是不要让介晨知晓的好。如果不是自己无法做到,他都不愿意经过沙达的手,他不想让任何知晓自己的弱点,因为一旦知晓了自己的弱点是什么,那么危险的将不会只是自己,还会有自己的弱点,自己心里最最柔软的地方,蕙娘……
南璟川自然是无法知晓李蕙质此时的情况的,他此时也是乱成了一团,不知道该要如何排解自己的忧思,他觉得自己陷入了困境之中,这个困境圈住了他,挣脱不开逃离不掉,只能够困苦的等着。
李蕙质被一班捕快来到巡城司衙门的大堂,说句实话,李蕙质虽然在花茗镇待了三年,亦是和花茗镇的县官捕快都有私交,但是还是第一次踏入这府衙大堂,说来当真没有错,古话说的好,衙门自古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看着这一般衙役对着自己与李念娇的态度,就很是明了,他们怕是格外看不上自己的吧。
李念娇倒是不害怕,她是很有自信的。虽然她经常在帝京内惹是生非,但是还没有一个人敢和她叫板,欺辱她的人到底还没有生出来了。她是格外看着李蕙质不顺眼的,这次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她,倒是也是个好机会。
此时当值官员未到,李蕙质也不着急,而是四处打量起了这巡城司府衙。说来巡城司使于帝京并不是什么太大太要紧的官职,他不过是刑部治下的一个小小衙门罢了。巡城司使官不过是从六品的官职,于帝京这个煊赫的地方尤为不搭,这巡城使官的官职最为尴尬,因着这是帝京,躲不开黄圈圈的地步,扭过身都能一不小心砸到了一个亲贵,可谓是吃力不讨好的。
李蕙质上下打量着右侧的李念娇,她心中不知道作何想法,只是觉得李念娇甚是轻松,仿佛根本不在意进了衙门一般。李蕙质浅笑,她心里也是坦然得很,反正无错的是她,又不是李念娇。她就不信这巡城司使还能不分黑白了。
李蕙质不做多想,四处看着。倒也并非她对着衙门不尊重,只是此时衙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人数已经有数十人,倒是将平日里的巡城司使衙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李蕙质在围观的人群之中发现了熟悉的身影,觉得他甚是眼熟。可是却又一时间想不到底是谁,也想不到在哪里见过他,想了想也就不再耗费心神,也不在将目光拘于他的身上。叹息了一声,便是勾起嘴角一派的轻松打量这巡城司使衙门。
虽然在家当了两个多月的米虫,可是岑子瑞倒是时常会给自己说帝京内的趣闻。其中便是说这巡城司府衙的各种事情,因着巡城司使处理的大多是街市面的大事小情,难免有些家长理短的段子,李蕙质因着在家中无聊,岑子瑞倒是经常会与她说起。
在家的时候就听自己的哥哥提起过,这巡城司使官为人还是不错的,将巡城司打理得还算得当。虽然这巡城使官不是要职,但是也兢兢业业将一切事情处理得得当,到也是个人人称赞的好官。
想到这里,李蕙质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她听说这巡城司使官施远道年纪不大是知事有方,从不徇私枉法,对百姓对高官亦是一视同仁。虽然她还未曾从未见过此人,心中倒是对着这人的评价高了几分,有着这样的长官在,李蕙质在胆敢跟着这般捕快前来。
巡城司使官如今还未曾来到,李蕙质倒是心中有了几分的欣喜。可以被哥哥好评的人,与哥哥有着交情的人,她此时倒是着急想要碰一碰面了。毕竟是哥哥的朋友,她倒是很想看看,能够被哥哥好评的人,究竟长了一副什么相貌。
在外围观的群众见到李蕙质忽然怔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又仔细看了看果真竟是李蕙质?她不是应该在花茗镇么?怎么忽然就回到帝京来了?这男子不由得紧紧地蹙起了眉心,虽然听说过李蕙质与父兄相认,但是不曾想她竟是回来帝京,更是不曾想到自己与她匆匆一面相见,再见到居然是这样的情况之下。
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他和这女人还真是有缘分得很,这真是冤家路窄。不过倒是还好,此时他倒是有几分的好戏可以看了,让这个处处与自己作对的丫头好好吃一份苦头才是。想到这里,他又看向了站在李蕙质身边的李念娇,随后不由得扶上额心,李蕙质啊李蕙质,你说你怎么就这样倒霉呢?
人生就是这样的,冤家路窄啊!你招惹上谁不好,偏偏招惹上了母大王李念娇,真是点背,喝口凉水都塞牙啊!此时他甚至有些心酸,要不要上前帮忙呢?还是看热闹呢?毕竟李蕙质的热闹不看白不看啊!
李蕙质自顾自地看着府衙内的装潢,李念娇一脸得意的表情沾沾自喜。她自是不害怕的,李蕙质或许不清楚,她可是清楚的很,这巡防司使施远道今日休沐,如今当值的这个官员她再熟悉不过,在李念娇看来,这位官员可是来得比施远道可爱得多,毕竟能够护着她,维护她的人可是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