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已去。
看样子,是失败了。
陆文濯指节轻扣车壁,示意长吉继续赶路。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寂的马车内,传出了一个慵懒的声音:“景祥,不得无礼。”
车门依旧纹丝未动,官宦却像是得到某种无声的命令,二话不说,也不去踹赵子砚了,而是抓起赵子砚的手臂,就将她拎了起来。
“你、你们做什么?”赵子砚吓地往后缩去,惊惶的声音,惹得行人都后退了三步。
有路人被这声音惊动,认出马车上蟒纹铜铃的,旋即大叫起来:“是……是宁王的马车!”
“宁王!是宁王!”
“快逃啊,宁王又强抢民女了!”
顷刻,百姓四散而逃。原本堵泄不通的官道,重新通畅起来。
宦官无视赵子砚的挣扎,抓着赵子砚,一个推搡,就将她按进马车。车门一开一合,如同一张怪兽的大嘴,猛地将她吞噬其中。
居然就这么上车了?赵子砚脑子一片混乱。
极尽华丽的波斯地毯厚实柔软,赵子砚没有摔疼,但眼下的处境却叫她不敢乱动。
四下安静非常,可以听到对面那人悠长的呼吸声。
接着,是车轮转动的轻微声响。
他究竟,要做什么?
正忐忑着,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
指节修长,苍白温润,腕上佩戴着一串朱砂,颗颗分明的珠子,浓郁的颜色如同血滴子。
这样的颜色,倒是与她眉心粉下的朱砂印记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