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时辰也不早了,下官还得办事呢,您看……”
绥远顿时恍然,还有七十大板没完呢,小官这是在催自己走了。
“哦,是我多话了,这就走~”
他将路让开,缓缓走到一旁,心内挣扎了会儿,终是选择转身离开。
司杨可怜不假,可终归背叛过他,自己这人心软亦不假,可司杨错了就是错了,理当给他点教训。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他淡淡看一眼司杨,转身缓缓离开。
身后的小官再次命人拿起了刑杖,绥远背着身,但那一声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闷哼他却听得分明。
一百大板,这教训狠了点吧。
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远远瞧着司杨背上那不断溢出的鲜红血迹,绥远霎时想到自己那日受刑时的痛楚。
这碗口粗的刑杖,一百板下去真能要人命的。
耳边听着那施刑小官数着板数,四十,五十,六十……到七十大板时,从他如今站立的位置,也只能隐隐听见司杨些许微弱的痛呼声了。
像是自知自己没命再活了,刑凳上的司杨忽的抬头,眸子恍惚迷蒙看向远处背着他的绥远,低声呢喃道:“殿下,保重。”
这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如响雷在绥远耳边炸开了。
“住手!”
他忽的转身,喝止住施刑小官准备打在司杨背上的动作,急匆匆又赶了回去。
那小官拎着刑杖僵立在半空,“殿下?”
不等那小官反应,手上的刑杖被绥远一把扯掉扔向了一边。
“这刑罚今日点到为止,不用再打了!”
再打要出人命了!
那小官登时一脸苦相,“殿下,这可是皇上下的旨意,一百大板还未完呢,您莫要拿下官开玩笑。”
“本殿何时开过玩笑?让你停手便停手,少废话!”
绥远拉着脸瞪他,心中很是不满,皇帝的旨意他遵从,难不成太子的指令就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