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一听各个脸色凝重,太子出征的事他们已然知晓,可胜败乃兵家常事,为这事将太子杖责,似乎过于残忍了些。
“陛下,太子尚且年幼,初上战场难免畏首畏尾,此乃人之常情,为此对其过于责罚,怕是不妥~”
眼见着绥远蔫头耷脑被绑,胸前的衣襟已然染血,珺亲王看着很是不忍。
“陛下既已惩处了,我看杖刑就免了吧?”
当父亲的对亲儿子倒是下得去手,都吐血了竟然还要杖责!
因着绥远胸口那血迹,珺亲王误以为是皇帝下的手,可巧了,在场的大臣想法亦如是。
“是啊陛下,既已罚过了,那杖责就不必了,殿下年轻,可身骨瘦弱,哪受得了如此刑罚!”
“是极是极,陛下网开一面吧。”
一时之间,众大臣纷纷开口替绥远求情。
皇帝听着很是不悦,他教训自己儿子,有何不可?
“不必再劝!今日这杖刑他必受!”
死罪偷偷帮他免了,区区杖刑何足挂齿!
“来人,将太子押上刑凳,杖责五十大板!”
一听五十大板,百官立时色变,被押上刑凳的绥远却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五十板而已,忍忍就过去了,顶多屁股疼上几天,不是什么大事。
他老老实实趴着,一抬眼见着两边刑罚小官手上一人一根碗口粗的刑杖时,绥远顿时惊恐了。
五十大板!
碗口粗!
他小命休矣。
果然,一板下去后,绥远切实感受到了挨板子的酸爽,疼得直冒冷汗,原以为能轻轻松松度过,没曾想,此杖非彼杖,一杖顶十杖,杖杖要他命啊!
十杖后,绥远被打得脸色煞白。
他原就因为中了催情散,硬生生在牢里自己靠自残熬了一夜,就算没有杖刑,他已然受了不小内伤了,如今还要受这杖刑之苦,可想而知,他身子此刻该是何等煎熬。
“父皇……”
身下的疼痛阵阵袭来,刺得绥远脑子昏昏沉沉,隐约见着不远处那皇帝正直直盯着他,绥远也不知怎的,恻隐之心一动,竟忍着剧痛向他低低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