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当是什么惊为天人的人物让她寻死觅活呢,不就是个大理寺少卿?”
这都在外头独自伤怀这么久了,还没郁闷够?
微微叹了口气,一口酒下肚再去瞧那女人,见她已然哭上了,绥远呆了呆,继而忍不住摇头。
“出息!哭死了有人疼?女人啊女人,一到谈情说爱,智商为零。”
眼看着地上那女人越哭越惨,绥远拧着眉纠结半晌,最终对自己妥协,手中酒瓶一扔,起身脚尖在叶间轻点,人已飘飘然自树中一跃而下。
辉月正躲在角落哭得肝肠寸断,眼前突然飘下一玄衣男子,看着模样还挺俊,她呆了呆,眼泪噙在眼中,一时忘了哭。
她哽咽中带点儿委屈,可怜兮兮瞅着面前的绥远。
“你,呜呜你为何在这?”
“先告诉我,你那董郎怎么回事?”
他衣袍一撩,大大咧咧在她跟前缓缓蹲下,俊脸对上辉月,见着她眼中含泪,眉头登时跳了跳,“就这么爱而不舍?”
哭成这样,如此脆弱委屈,与她白日里追着自己一路嚣张的样子可完全不符。
辉月嘴一瘪,一大滴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却是倔强扭头,语气不善道:“关你何事,走开!”
那股子犟驴脾气,生生将绥远气笑了,“没想到啊,你还是头倔驴,哭着都不忘冲我使性子?爷我今儿还就赖这了,有本事你咬我?”
“你…!你怎的如此泼皮无赖?”
这会儿她也不哭了,被绥远气得不轻,心里却莫名松快了不少。
被人骂泼皮无赖,绥远也不气,反倒一脸轻松,双手撑着腿,眯眼冲她笑得温和,“若你骂人能舒坦些,你便骂吧~不过那董俊彦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为他寻死?”
提到董俊彦,这姑娘又蔫了,俏脸跟着暗淡下来。
“提他做什么,我俩如今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
这是开玩笑的吧?绥远满脸都是质疑,“既如此,你哭什么?那娇俏美人是他夫人吧?他既已娶妻,你难不成还对他心存幻想?”
被他这么一问,辉月登时一脸苦涩,眼看着又要哭一轮,绥远赶紧打住,“得得得,不想提便不提了,看把你委屈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他虐待了呢!
“我说你也是,多大点事儿呀,当初去那河边自尽,也是为了他吧?哎~难为我忍着被揍的风险拼死拼活将你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