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善良面色平淡,双目炯炯有神。
顾闲道:“你说你能说服执事堂中两成以上的执事弟子?”
雪善良自信地道:“如果顾掌门能将先前那张密令予我,或许还可以更多。”
顾闲奇怪地问道:“你名为‘善良’,却非良善之人,似你这等反复无常背叛之人,怎么能够让我相信?”
雪善良可以转眼背叛华山派,当然也可以马上背叛他,说不定他出去正是要领执事堂弟子前来围杀他的。
雪善良真诚地道:“不是这样的。我投靠于你才正是我的善良。”
听到此话,玉神子的面色忽有了些变化。
顾闲问道:“此话怎讲?”
雪善良侧身对着宁中则,认认真真地询问道:“师母可知道师父是如何阵亡的?”
宁中则不愿说话,也不愿理会他,只把头瞥向一边。
“可是师母应当知道,师父是练了辟邪剑法的......”
雪善良道:“我奇怪的只是以当年岳不群师父辟邪剑法大成的武功,纵然是受了伤,调养几日后,也绝不会逊色于日月神教那帮长老,怎么会死在乱军当中?”
顾闲闻言神色一动,看来是要扯到华山派的内部往事当中了。
玉神子表面仍然不动声色,却将剑柄紧紧握住,在暗中悄悄积蓄着力量,如一只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准备捕捉猎物。
顾闲目光游离不定,却一直关注着他这位“老对手”,见他如此神态,便不露痕迹地侧过一步,站在了玉神子与雪善良之间。
玉神子冷冷地看了顾闲一眼,放下了手。
“当初我便觉得很是蹊跷。”雪善良继续道:“可是我那时武功低微,尚且没有得到金蛇剑的传承,也说不上什么话,但我却是知道,师父被人袭杀之前,是始终跟玉神子大师兄寸步未离的!”
宁中则沉眉冥思,似乎也回忆起了一些细节。
雪善良道:“最为莫名的便是当年玉神子大师兄的剑法已不弱于寻常五岳剑派长老,怎么会连一招都没有来得及守住,便道师父已死?”
玉神子冷笑道:“当时情景你不清楚,我再来为你细讲......”
雪善良打断了他的话,道:“你翻来覆去都只是那套说辞,虽是天衣无缝,但我却偏偏不信。”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后来让我找到了你谋杀岳不群师父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