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早在很久以前李春芳便将春芳楼过继到了自己的名下？
还有地契，甚至那些一张叠小娘们的卖身契，其主人难道也是自己？
这一刻张毅的呼吸变得无比的沉重，心也是差点儿冒出嗓子眼！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李春芳和众位小娘们这才是一场真正的豪赌，不禁赌上了整个春芳楼，甚至连她们自己也赌了了！
可以想象，如果张毅的人品好还罢了，可若是张毅是那种心狠手辣之辈，不禁整座春芳楼要拱手相让，甚至她们也将真正的沦落风.尘，甚至成为张毅的玩物。
可是...
可是她们依然赌了，为了一个从良的梦想，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赌上了自己的一切！
终于，布包被李春芳小心翼翼的打了开来，从最下面取出了那叠卖身契，递给了张毅。
“毅哥儿，你也长大了，也该是让你做主的时候了！”李春芳脸上依然带着微笑，仿佛手里的不是她们的卖身契而是一张张无关紧要的纸片一般，道：“这些都是我和你其他小娘的卖身契，最下面的是你的身份文书，还有楼里的地契、房契和咱们楼里所有的银子，都在这儿！”
张毅只觉得手都有些发抖，不过却还是忐忑的接过了那一叠卖身契，查看了起来。
果然，正如他想的那样，李春芳、李可心、......所有的卖身契都有着同一个主人，张毅！
也就是说早在多年以前，李春芳便将自己连同楼里所有的人卖给了张毅，不仅如此她甚至还帮张毅上好了户籍。
只见那文书写着：张毅，男，江宁人士......
文书非常简单，也非常易懂，不过却阐述着一个让张毅从来未曾想到的内容，他的身份并不是贱籍，而是一个普通的商贾，或者说一个有着一座春芳楼的经营灰色产业商贾。
可以说只要拿着这份文书，张毅便直接可以以春芳楼的主人自居，同时也可以傲然的对所有人说他并不是一个卑贱的小厮，他甚至可以入学、出仕！
只是张毅却并没有继续翻阅下去，而是看向了李春芳，问道：“大娘，你这是何意？”
既然李春芳拿出了这些东西，张毅相信肯定有李春芳的想法，而且他也从未想过霸占春芳楼，如果他愿意哪怕现在身无分文，想要发家致富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