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个无语。
温贤宁却仿佛只是在说着普通的事,表情都不带一丝变化,声音还是不大愉悦,但因为专心给她膝盖抹药,分散了注意力,听着也就没那么焦躁。
岑也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床上,根本不想开口说话。
过了会儿,温贤宁给她上好药了,起身道:“你这样走路也不方便,在家休息吧,下午我回来接你。”
岑也立马拒绝:“我今天还有事。”
“什么事非今天去不可?”
“客户那边要签合同。”
温贤宁:“让凌箫帮你去。”
岑也又是一脸的无语。
他自己当老板使唤人习惯了,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
就算他们私下跟凌箫有交情,但明面上凌箫是她老板啊,哪有员工自己偷懒在家休息,要老板抽时间帮忙去签合同的。
岑也轻声嘀咕:“跟你说不清楚,反正签合同的事我要自己去。”
尤其这是进入凌箫公司后的第一个单子,万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确保没有意外。
温贤宁突然想起来,“你签合同是不是去我们公司后面那里?”
“嗯。”岑也点头,声音低低的:“就是上次岑溪的车和你的车撞起来那里。”
温贤宁的眼神霎时变得深邃难窥,气场都冷了几分。
随后,他问道:“合同在哪里?”
“车上。”
合同一早就准备好了,岑也怕有时候在外面,又要跑回去拿合同的话太耽误时间,就带在了车上。
她的车是温贤宁给她开的,一辆蓝色的保时捷,是陆言遇送的。
那么骚包的颜色,的确是陆言遇的审美,但送给温贤宁之后,温贤宁只开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