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贤宁没什么感觉,本身就被他折腾得没力气了。
岑也这时忽然又提起来:“如果岑岩东真的要求一个孩子姓岑,那我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你上次去岑家撕破脸的时候,不是很嚣张?”
岑也张嘴就要说话,但话到了嘴边,她又猛地停住,只咬着唇看了看他,然后垂下眼睫,低声说了句:“我只不过仗你的势,但他能靠自己的本事把我弄死。”
‘死’这个字,像是触到了温贤宁的逆鳞。
他忽然抱着岑也站了起来,岑也毫无心理准备,吓得惊叫了一声,赶紧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温贤宁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眼底盛着滔天寒意。
他将岑也放在地上,扯过一旁的浴巾给她擦干身上的水。
岑也莫名有些害怕此刻的他,抿着唇不敢说话。
温贤宁叫她抬手她就抬手,叫她转身她就转身,跟个听话的人偶似的。
整个过程,温贤宁脸上还是维持着没有表情,让人越看越心慌。
岑也怕自己装得过头了,所以回到床上之后,主动抱了抱温贤宁,问他:“你怎么了啊?”
温贤宁不答,转头去拿烟。
打火机‘啪嗒’一声窜上来淡蓝色的火苗,他刚准备点烟,旁边就有一只手伸了过来。
他吓一跳,在那手盖上火苗之前,迅速移开,又抬眸盯过去,克制的声音里有着藏不住的怒火:“你干什么?!”
以为自己的手烧不坏么?
岑也被他发了脾气也没计较,软软地说:“马上要睡觉了,别抽好不好?等下屋子里一股味道。”
温贤宁攥紧了指尖的烟,沉默。
卧室里满满都是诡异的气氛,岑也再想装作恍若未察也装不下去了。
身边的这个人不是傻子,自己有些方面演戏的尺度没有把握好,他肯定早已察觉端倪。
不说,只是因为自己没有资本跟他抗衡,无论自己怎么作,他轻轻一伸手就能碾死蚂蚁一样让自己消失,所以才故意装作不知道。
岑也忽然觉得有点累,那种不想认输但现实如大山般压过来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她干脆懒得再费脑子掩饰,也跟着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