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软硬兼施,听着像是在安抚温母,实际上又把温母的那点心思都给戳穿了。
温母果然没再对这件事说什么,只说自己累了,要回房休息一下,等晚饭好了再叫她。
……
温贤宁一口气把岑也从屋里拉到了车上,岑也全程很顺从。
车门关好后,温贤宁也不着急发动车子,而是问她:“我妈突然叫你一个人过来,你没问是因为什么事?”
“她告诉我了。”
“那你还来?”
岑也面无表情地说:“因为你妈跟岑岩东一样的路数,我不听话就拿我的亲人开刀,我能怎么办?”
温贤宁默了默,又问:“没想到给我打电话?”
“没有。”
干脆利落的两字霎时堵得温贤宁彻底无言。
岑也这时转头看着温家的老宅,又大又漂亮,像她小时候梦里见过的城堡,且坐落在这种地段,当真是寸土寸金,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只是,小时候的城堡如今变成了囚牢,她再也不想拥有,只想躲避得远远的。
每一次进出这里,都让她心里压抑呼吸困难,恨不得地球能在下一秒爆炸,大家一起毁灭,也就不必自责愧疚。
“温贤宁——”
“你说。”
“有钱真好。”
温贤宁:“……”
到底是怎样奇葩的脑回路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被人冤枉了,打了,她心里不难受、脸上不疼吗?
温贤宁忽地伸手攫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