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音自己倒是计划如无意外,就直升冰帝高等部读书,不过迹部大概不一样吧,她已经听到好几次,后援团有人信誓旦旦说迹部大人高中要出国,每次谈起这个话题,就会有一大堆女生伤心得泪水涟涟。
迹部之前与她商谈的时候,有说这次委托持续到全国大赛结束,不过玉音思量过,以迹部家对他的保护力度来说,除非迹部离开岛国这个危险的国度,恐怕这个委托会一直持续下去,也就是说,她这次长期委托任务最长可能持续到明年的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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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很快就结束了。
毕竟不是正式的会议,若不是迹部下午有网球部的训练,本来学生会会议是应该安排在下午讨论的。
“刚刚看你在会议里,好像走神了。在想什么?”
随着其他干事的离开,此刻学生会长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玉音将刚才干事坐过的地方整理了一番,就听到迹部这样问道。
“没什么……”面对迹部不相信的眼神,玉音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就直接道,“之前我还在与你聊两年前开学典礼上的事,一转眼,学生会都要换届了,而再过几个月,我们都要毕业了,想想时间过得可真快。”
“是啊。”
迹部也不禁点点头,他想回忆自己与玉音的初见,但怎么都不记得国三开学的第一天二人见面的详情了,仿佛那一天与以往生命里的每一天没什么不同。
若谈起他对玉音真正有印象的起点,却是街头网球场那一次,他因为与人发生冲突,与桦地组成双打与对方比赛,而玉音恰好因买东西回家路过。
若不是那次他偶然听到玉音与那个什么不动峰女生的对话,恐怕他至今对玉音毫无印象吧。
但若要谈起深刻印象的起点,还是公园受袭那次,那是他最狼狈的一天,现在回想起来,以那样的面貌出现在心上人面前,真是狼狈不堪。
可是迹部景吾却无比庆幸,那天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走上了公园里那条小径,仿佛那是他与玉音必定的缘分一样。
离下午上课还有一段时间,往常迹部这段时间就是待在学生会长室休息了,如今作为“贴身”保镖的玉音自然只能待在这里。
她顺手泡了一杯咖啡,递到迹部面前。
“谢谢。”迹部微笑地接过。
玉音不是藏藏掖掖的性子,直接问出了她的疑问:“景吾,你高中是不是打算出国啊?”
迹部景吾端杯子的手一听,蹙眉道:“你听谁说的?”
“学校里都这样说啊。”玉音耸耸肩,吹了吹自己那杯咖啡道。
迹部内心百味复杂,原本他确实是打算高中出国的,这也是他与父母的约定,是家族对他的期许,国中的这三年任性就好像是他偷来的美好时光一般,等时机一到,他就需要变回原本的身份去履行应进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