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里。
这个房间有问题。
未知的恐怖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发生,他甚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陷了进去。
喜床很高,长时间没有晒的被褥有股明显的霉味。兰酩皱了下眉,觉得自己身上也沾染了被褥的味道。
快速跳动的心脏在向兰酩发出警告。
兰酩看着那串鞋印,缓缓转动眼珠,看向房门处。那里有两串交错的脚印,一个大,另一个略小些,一直蔓延到窗边。是他和北山进来时留下的。
要不要试一试?
兰酩双脚落在地面,站直身体,然后在床边的脚印那里蹲下。
白发青年的拇指和食指展成直角,洁白的指尖按向灰扑扑脚印。
“一个、二个、三个……”从脚根量到脚尖,兰酩轻声计着数,“唔,还多一点儿,”
兰酩记下这个长度,又量了量脚掌的宽度。
蹲下后再起来有些眩晕,房间内的家具都出现了重影,兰酩曲起手指按了下太阳穴,来到北山在窗口留下的脚印,重复之前的动作。
“真巧,长度一模一样啊。
”
兰酩莫名地笑了下,觉得这个家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没有起身,懒散地倚着墙壁回想幻觉里看到的事情。
同样28层的楼梯,房间的走向也一模一样,就是这座竹楼发生过的事情,那么出现的新娘应该也是他了。
“我好惨……”一顶红轿被抬了进来,没有喜宴,也没有祝福,双眼被蒙住,手脚还不能动。
这哪里是新娘,分明是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