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的房间有股淡淡的甜香,和外套的味道一样。
房间里面只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家具和生活用品,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两人的身影在铜镜中一晃而过,北山抱着兰酩大步走向床榻。
兰酩害怕北山再把自己粗暴地一扔,略显不安地按紧青年古铜色的臂肌。再看北山的神色,只见眉头紧紧皱着,不满地瞅着他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兰酩问。
“没什么,就是感觉这屋子不好。”
北山平时在这儿住没觉得什么,但多了个兰酩,他觉得屋里哪都不好。
太糙了,配不上兰酩。
“睡吧。”
高大的青年有些生疏地替兰酩掖紧被角。
深黑色的床单和被子,里面却躺了个雪白的人。
兰酩柔软的发丝散在枕头上,闭着眼睛,轻轻呼吸着,像沼泽里开出的纯洁美好的花。
北山金黄色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兰酩看了很久,这是他的床,如今躺着他的继母。
兰酩霜白的眼睛轻轻颤动,他听到北山浓重压抑的呼吸声。然后,一只大手小心地拢住他的眼睛,颤抖着,揭示着青年的紧张,嘴唇蜻蜓点水般飞快掠过一点儿滚烫。
轰得一下,炽热的岩浆在北山血管奔涌。他腾地往后跳开,脸庞红成虾子,后背古铜色的饱满肌肉不断起伏,心脏咚咚直跳。
北山双拳握紧,盯着兰酩不停颤动的眼睫,深深地吸气呼气,充满凶猛的精力,他不敢看那点湿润的粉色唇珠,生怕自己克制不住。
这是北山第一次越界。
他知道兰酩没睡,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他还知道兰酩这时在装睡。
兰酩双手交叉放在腹前,在北山炽热得仿佛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目光的凝视下,不安地假装睡去。
过了很久,门合上的声音响起,北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