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叔应好。
“走,嗯嗯。”沈辞吩咐一声,嗯嗯跟上。
山头处,沈辞打开酒坛,揪心道,“老薛,对不住你,今日哈尔米亚就在我跟前,我也没杀他替你报仇。”
“老薛,我……”
“我不甘心!”
嗯嗯一直端坐在一旁,一面哈着气,一面陪着他,也一面看着沈辞对着眼前薛超的墓碑喝了整整两大坛酒……
***
翌日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是宿醉一晚,也口干舌燥。
沈辞撑手起身,他昨日喝多了,怎么回来的都忘了。
浑浑噩噩睁眼,是在自己的屋中,但见到床榻上都是凌乱痕迹,沈辞愣住。
恍然间,才迷迷糊糊想起昨晚的事。
陈翎来看他。
—— 自安,哈尔米亚的事你别管了,我来做,你夹在中间为难,你是一军统帅,只有我开口,旁人才不会非议。
—— 我不在意旁人,我在意你,陈翎,你明明知道我对哈尔米亚恨之入骨,你明明知道,我对薛超愧疚,为什么在我心上插刀子?
—— 自安。
他伸手扯下她。
他的不甘,恼意,悲愤,全都宣泄在她身上;她亦处处迁就他。
她在意他的感受,也在意他……
他是喝多了,她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沈辞扶额,天色已经大亮。
***
陈翎同柏靳,哈尔米亚在一处。
“见过殿下,见过珩帝陛下。”哈尔米亚目光依次看向柏靳和陈翎。
柏靳身后是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榆木,哈尔米亚自然不陌生,这是哈尔米亚第一次见柏靳本人,也是第一次见陈翎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