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身上锦被,又重新躺下,干脆利落。
萧晟有些意外,原以为她会强打起精神起床,没想到她竟真的又睡了。
但不知为何,他竟有点想笑,连没睡好带来的燥郁都消散许多。
轻轻摇一摇头,整理了衣衫。忽的忆起昨夜之事,他索性将那个杏色荷包塞入袖袋中。
萧晟放轻脚步走了出去,并悄悄关上房门。
今日初一,按照惯例,禁军演武操练。
萧晟必须在场。
他简单洗漱用饭,命人备马。
素来勤恳的福伯却仍站着,没有立刻行动。
萧晟快速漱了口,重复了一遍:“备马,本王要出门。”
他停顿一下:“福伯这是走神了吗?”
“没有走神,老奴这就让人去备马。”福伯匆忙吩咐下去,随即欲言又止。
“还有事?”萧晟皱眉。
福伯面带难色:“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晟眉峰微动:“若觉得不当讲,那就不说。”
“算了,还是讲吧。”福伯狠了狠心,目视前方,认真劝谏,“王爷王妃感情好,固然是好事,不过还请王爷顾忌一下自己重伤初愈,掌握一下分寸。切记凡事过犹不及,莫伤了身体。”
萧晟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话都说开了,福伯也只能以过来人的身份,明白说到底:“王爷,房事过多容易伤身。您看看您眼睛周围都是青黑。”
晋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哂笑:“本王这是没睡好。”
“啊,原来如此。”福伯作恍然大悟状,心里却自忖所料不差。
新婚夫妇小别重聚,夜间共处一室。没睡好那是肯定的,所以更要注意身体啊。
萧晟懒得跟福伯多作解释,恰好马夫备好了马。他直接乘马离去。
沈纤纤又睡了将近两刻钟,才彻底清醒。
换个地方,睡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