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玉眼皮一跳:“别误会,这花不是我的,不知怎么就放我门口了。是不是你俩吗?”
高个儿嗤笑出声:“说什么呢,整栋楼谁有这闲情逸致养花儿啊,就是你那姘头儿给你买的。”
白岐玉涨红了脸:“别提了,我和那傻逼暂时一刀两断了!还有,注意你的用词,那么多好词非得用这个。”
“行行行,一刀两断了还惦记着维护他形象呢,我看你这‘暂时’也不准啊。”林明晚阴恻恻的阴阳他,“别瞪了,问就是我错,我改。您爱人,您情人儿,您相好,这几个词总行了吧?”
白岐玉被林明晚气的一个仰倒,随便寒暄两句,又上了楼。
主要是那狗太恶心了,无论第几次见都是一样的恶心。被紧紧的内刺枷锁拴着,仍哈赤哈赤的流口水,还露出那种让人不快的,像苍蝇觊觎着鲜肉嗡嗡呀呀飞的眼神。
一路上楼,白岐玉都在绞尽脑汁想办法,怎么能把这恶心的狗直接物种毁灭,第十几次得出结论:不能。
证明一种东西存在是很简单的,发现就行了。但是完全毁灭一种东西是几乎不可能的,需要把每一个、每一个见证的认知、每一种可能出现的可能都抹杀,这样的遍历十分麻烦。
白岐玉叹口气,登上通往顶楼的最后一个台阶。
顶楼一整层只有一户,破门烂的风一吹就晃,白岐玉还没伸手,门自己就开了。
钻出一颗光头。
“吓!”白岐玉瞪他,“你吓我一跳!”
光头在楼道灯下反射了一圈光晕,但谁也不会说这人是“秃子”,因为这人长得挺帅。
那种极具侵略性的、张扬的,却不含市侩与精明的长相,很典型的北方男人。
一米九有余,这么热的天没穿上衣,堪堪裹了个运动短裤,像是刚在健身。
“怎么了小帅哥,”他自来熟的开口,“找哥哥有事啊?”
在今日之前,白岐玉一直以为顶楼住的是一老头,天天来催收楼道费的那位。
意外的住着这位光头,白岐玉饶有趣味的挑了一下眉,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这花是你的吗?”
帅哥挑了挑眉:“想送给我?不太合适吧。毕竟,咳,你家那位心眼儿可是巨小。”
“……你没事吧?”
见白岐玉尬住,帅哥哈哈大笑起来。
他打开门,招呼白岐玉进屋,明亮如白昼的灯光倾洒而出,晃得白岐玉赶紧闭眼。
“调调亮度!”白岐玉骂他,“你这是碳基生物能忍受的亮度吗?”
帅哥嘻嘻一笑,把光弄到了正常的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