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倒霉的被寄生者而已。一种刚变异的病毒,传播性强,占领神经和脑子,总的来说就是电影里丧尸病毒那样,在人死后,继续操纵尸体。与电影中不一样的是,这东西对吃人啊之类的没欲望,被寄生者寿命也不长,腐烂到一定程度就动不了了。而且我看了一下这病毒的编码序列,疫苗和特效药都不难研发。”
白岐玉若有所思的点头。
怪不得他没察觉到法则有bug,原来是合理的产物,生物进化的结果。
而且人类范畴也并非没有解决办法,以治疗的传染病的手段,研究疫苗也好、特效药也好,简单粗暴的隔离消杀传染源,都能对付这东西。
前提是忽略代价。
“那,根据你的计算,牺牲量是?”
张一贺说了一个数字。
说大吧,其他的信仰神大概率会睁只眼闭只眼:习惯了庞大数字的信仰与活祭的它们,也就是“非丰收年代”的程度;说小吧,站在人类角度,是地狱般的景象。
放在几百年前,白岐玉也懒得理会,可现在,他却看不下去乐。
“你想管?”
“我要管。”
张一贺垂下头,去看怀中的小太岁爷。
“我知道对我们来说,这不过是两种生物在进化中的博弈,谁输谁赢,或者说全都输,都没区别。但是对我来说……我看不下去。”
白岐玉轻飘飘的将过去“避世”“顺势而为”的观念否定,宛若在说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抬起眼睛,也去看张一贺,漂亮的眼眸被夜色映的闪闪发光,在夜空下,像漆黑而明亮的星。
比起全盛时期,通过电影等新兴手段重振信仰的太岁爷,实力称得上羸弱。
可现在的他比起任何一个时刻都更坚定,心性更强韧,张一贺毫不怀疑他未来的实力将远超曾经的巅峰期。
自信、耀眼,有一往无前的傲慢的笃定,张一贺的心为这样的小太岁爷,重重的跳了一下。
“说话,装死呢?”白岐玉很不客气的给他一肘子,男人微卷的头发刺的白岐玉脖颈有些痒,像大型猛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想什么。等解决了再说。”
“我……我在想小代价的干涉方式。”
“雪焰说,这病毒是海里来的?”
“不,”张一贺摇头,“是在大陆变异的,然后污染了海洋生物,大规模繁殖,再返回大陆。”
“这样啊……嘶!又摸哪儿呢!”
抱着他还不老实,竟然捏他的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