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是哪儿?”
都舞到白岐玉面前了,这病毒的出现不是这一两天的问题。
林明晚摇头:“沿海地区传来的,大概率是海里。”
他们二人聊着,不一会儿,白胖胖的男人也从天台进来了。
“咋回事哇,”白雪焰愁的五官都打结了,“我正帮您举办圣诞促销呢。搞好了元旦、春节头香都这么弄,给我打断了。”
林明晚抬脚就去踹小胖墩,他把看不惯二胎三胎摆在明面上,一见面就欺负人家。
白雪焰这个雪人却是个芝麻馅的,立马倒下碰瓷,哭着要白岐玉给他撑腰,气的林明晚大骂他绿茶怪。
白岐玉头疼死了,把俩人通通静音,世界清净了。
天台的风吹得他发丝微乱,四十六层高楼下,炫目奢华的霓虹夜景,像一片随时碎掉的梦。
自重创后短短几十年,就如此繁华美丽……只有身处其中,感受这个过程,才知道个中消耗了多少人的血泪,咽下了多少不易与艰辛……
白岐玉心中的抉择从来都没有第二种,他是大地的守护神,华夏的守护神,这是永恒的真实。
海边来的东西?正好,他认识一位海边来的朋友。
白岐玉知道自己失忆时期的把人折腾够呛,他也喜欢看这强大的家伙装弱小装可怜,就为了博他的哄,统统让着他。
不过这位海边来的朋友,自上次一次吵架后,就一直抽风,闹小孩子脾气。
想到梦中失去时那股剥离感,白岐玉垂下睫毛:即使是虚假的,他也不愿再经历。
多少年了……就让着点大海鲜吧。
“姓张的,出来。”
没动静。
白岐玉继续喊他:“大学室友?”
还是没动静。
“跟踪狂?死变态?”白岐玉笑了,“逼我撕你马甲?渔……”
那个“夫”字还没蹦出来,海腥味儿便开始蔓延。
帝都上空,突然凝固出一片阴影,笼罩了整片天幕;天幕下,万物的边缘外,无数尖叫、嘶吼、狂热的赞美、求饶与祷告,嗡嗡呀呀的混响起,作为对祂出现的欢迎之歌。
空气中死一般的压迫感与逼仄感,都在宣告着伟大者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