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链、项链,甚至很唬人的诡异雕像,骷髅骨架、兽首摆件,甚至五指扭曲到骇人手势的单一只手。
那只手中,捧着一坨很怪异的漆黑物件。很小,反射着滑腻腻的水光,像一坨果冻或者黏胶。
这东西的画风和水晶手、和整个柜子的精美商品都格格不入,可就是这只手和这坨黑胶占据了C位,以众星捧月的姿势摆在聚光灯的正中间。
没由来的,白岐玉觉得很想笑。
那种“围观傻子做无用功”的嘲笑。
这股情绪来的莫名其妙,他晃了晃头,觉得自己今天确实喝的有点醉。
裴芝琪见白岐玉又神游天外,忍不住踢了他一脚,心想早知道直播前就串一下台本了。
“醒醒——”她低声骂他,“直播呢!大少爷!”
“啊……啊。”
“就是说,你想算什么呢?”裴芝琪摆出温柔的笑容,直播间又刷了一波弹幕和礼物。
“我想知道……”白岐玉紧紧闭了闭眼,“有没有脏东西在跟着我……”
这问题问的还挺有水平,裴芝琪欣慰的想,这种玄乎乎的问题,又好解牌,又好编故事,还有节目效果。
她很快熟练的洗牌,切牌,让白岐玉闭眼在心中默念问题,然后一水摆开塔罗长阵,切出一张切牌在桌子右上角。
“根据你心中所念,我们先选三张牌,代表原因、解决方法,和结果……”裴芝琪放轻声音,“祛除杂念,脑中只剩下你想问的那个问题,然后选牌……”
透特塔罗的牌背是一片抽象的、如梦境版支离破碎的杂色,是没有具体意义的,如噩梦涡旋般的混沌。
那片涡旋无序的蠕动着,白岐玉的手,颤抖着摸出了三张卡牌。
“好的,”裴芝琪示意他从左到右,依次开牌,“第一张是……呃,Lust,欲\\望。第二张……”
裴芝琪的声音卡住了。
色彩斑斓的美甲可笑的停顿在半空中,她的声音发出毫不雅观的“喀咯”声……
“怎么,还是欲\\望……不,这不可能……你快开第三张,快开!!!”
白岐玉翻开了第三张。
俨然,还是“欲\\望”。
在裴芝琪仓皇的尖叫声中,白岐玉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笑了:“你这次演的有些浮夸了,搞节目效果也不是你这样搞得……”
“我没在演!”女人慌乱的站起身子,“你也看到了,怎么会有三张一样的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