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身上捆绑的钢筋让他们勉强呈“站姿”,还没有倒下。
门外守护的弟子们见大事不妙,冲进来堵上了白岐玉的嘴,并试图唤醒管家的理智。
可白岐玉短暂的沉寂后,事情愈发不可掌控起来。
他开始挣扎。
谁也无法想象被折磨的憔悴瘦削的他,身体里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管事被一巴掌甩到了祭室墙上,断了两根肋骨,三个弟子上前制服,被打的鼻青脸肿。
他浑身都在抖,空气中无形无廓的“气”也在抖……
帷幔、锦旗翻飞,七彩琉璃宝灯的火焰齐齐熄灭,然后碎在地上,发出动听的“啪”、“啪”……
遍地狼藉中,白岐玉发出痛苦的呓语:“救救我,我真的要死了……救救我……”
“亲爱的,”冥冥中,祂的声音若隐若现,“我有一件事,并没有骗你。”
“……有话快……他妈的说……”
“厉涛歌为你而死。”
厉涛歌……
厉涛歌会死?
“胡说……”白岐玉心中警铃大作,语气虚弱却精神了许多,“你他妈少咒我朋友!只剩精神攻击了是么?我看快死的是你,除了嘴炮,别的伎俩都没了!”
面对一系列不干不净的辱骂,祂却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样,不紧不慢的。
“……在&%¥……的下一条预言重归轨道前,”祂说,“他是死的。”
祂在说什么?
祂的语言,或许是顾忌到白岐玉,一向是“可理解的”。
汉语,正常语序,正常措辞。
白岐玉漫无目的的想,或许祂不是这样说的,但起码听起来是这样的。
但这次……祂用了一个“无法理解”的词。因为这个词,让整句话都扑朔迷离起来。
白岐玉迷迷糊糊的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什么“预言”,什么“轨道”的有含义。
和祂对骂(单方面输出)让他精神好了不少,他猜是被恐惧压抑太久的肾上腺素和甲状腺素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身上的痛楚到了麻木不仁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