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是反感。
一如既往地,对触碰陌生人的“反感”。
他将之理解为“失忆后遗症”。
踌躇间,他收回了这个未完成的拥抱,而他没能察觉的是,背对着他的戚戎,勾起了一个极大的笑容。
许久,戚戎转身,紧紧把他抱在怀里。
白岐玉下意识要挣脱,可戚戎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带着禁锢宝藏在怀的力道。
他喃喃道:“我相信你啊,阿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是一切你希望的模样……”
戚戎拉着白岐玉,回到了客厅。
沉默着用完凉掉的早餐,戚戎洗碗时,白岐玉忍不住四处打量,试图从日常生活的地方里找回记忆。
玄关口,有一块科技感极强的霓虹灯黑板,写着一串待办事项。
“与阿白烛光晚餐”,“与阿白密室逃脱”,还有“去看厉涛歌”。
“……我们几号去?”
“五号之前都可以,”戚戎的声音混在水声中,有些模糊,“五号我们定了饭局。”
“和谁?”
“咱们两家人,一起吃顿饭。”
两家人?
白岐玉蹙眉,他父母早亡,奶奶也去世了,他的家人指的是谁?高中时寄住过的大伯家?
“这样啊……”
碗筷清脆的碰撞声结束,戚戎又鲜榨了一杯果汁,一手递给他,一手擦着手。
白岐玉在想心事,只是接了过来。
戚戎示意他喝,见他乖乖抿了一口,才开口:“今天就去吧,我知道你放心不下。”
白岐玉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没有拒绝的理由的。
于情于理,他都要去探望厉涛歌。
对他来说,厉涛歌在一夜之前,还爽朗的安慰他“哥当年极限运动时你还在吃奶,区区一个下水道我像玩儿一样”。
事到如今,他仍无法接受厉涛歌竟然因为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