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害怕。”吉安想吉欣然意欲勾引的男子,应十分靠得住。在这古代,她也不贪求真爱,只愿夫妻能彼此尊重。
“你……”楚陌正欲说什,余光瞥见一道长影从走道来,从两只肉乎乎的小爪子中抽回自己的手。得重见光明的欣欣,大呼一口气:“好好累。”找不准方向,东倒西歪地在原地转了个圈,才一头栽向她姑。
知道吉欣然来了,吉安帮小胖丫正好歪了的帽子。带着她后退一步,与楚陌拉开点距离。
见之,楚陌薄唇微抿,面上少了两分柔和。
“小姑,原来你在这。”吉欣然着桃粉,刻意不去看背对她的那人,走到近前草草屈膝,然后面向吉安,兴高采烈道:“奶说后日要带我们去寒因寺上香。”
吉安理解不了她的欢喜:“记得准备点银子,给欣欣祈个福袋。”
笑容僵冻,吉欣然尴尬,只瞬息又想起什,立马正了神态,返身两手交握置于左腹,屈膝道:“欣然谢楚公子救小姑和欣欣于危难。”
楚陌淡而笑之,没叫她起,望向吉安:“我去瞧瞧太爷。”都说往寒因寺了,那庚帖应该已经换了。
“嗯,”吉安待人进了走道,才转眼看向已站起身的吉欣然,幽幽道:“丑态毕露。”
吉欣然还在望空无一人的走道,并未将那四字听进心:“小姑,您说您到底是什么命?”刚她看两人站一块,竟觉十分般配。怎会生如此荒诞之感?
回过头来,她笑着说:“欣然很羡慕您呢。”
“羡慕不来,就决定往我心上扎刺。”吉安看她面上笑意渐渐散去,敛目轻语:“知道楚陌为何不搭理你吗?”
吉欣然沉默,只盯着吉安那张美丽动人的脸。
知她在想什,吉安只觉其真的白活了一世:“不是我比你貌美,而是因为你看低了他。一而再地撩拨,你亦同时在作践自己。”牵起认真听她们说话的欣欣,起步离开,“白话告诉你,在这个院子里就属你与你娘最蠢。”
两个都不懂得生活为何。
她凭什么这么说?吉欣然忽地转过身,气急败坏道:“容一个下人欺负自己的亲侄女,你又聪明到哪……”里字含在嘴里,见她爹阴沉着脸出走道,踉跄着后退半步。
心头的火冲上鼻间,燎得吉彦生疼,小妹刚所言皆入他耳。走近,冷眼打量起已长成的闺女,迟迟才道:“你刚在冲谁叫唤?”
“爹,”吉欣然两眼蒙泪:“女儿知道错了。”她不甘心,为什么自己重生一回,好全归了别人?不是这样的,不该如此。
“错了?”吉彦苦笑:“这两字为父已经听腻了。”闺女大了,他打不得骂不得,可又不能不管。看来有些银子该花还是得花,省不得。
楚陌三人在吉家用了午饭便准备离开。小欣欣得了一大包果糖,心情好极,拖着她姑将三人一直送到门外,不住嘴地叮嘱:“再来玩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