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部队那边都把这个T务抓出来了,那何嫂子以及高家的人却没在第一时间就被抓起来调查,反而是部队这边都出面配合何嫂子演戏,在明知道高季东身份有问题的情况下,还愿意赋予高季东一个“烈士”的光荣头衔?
可能是江栗的表情变来变去的太过奇怪,高铁柱这孩子向来擅长察言观色,这会儿已经意识到他可能说错话了,赶紧冲着江栗摆手,有些害怕地道:
“知青姐姐,我……刚刚那话都是我瞎掰的,你千万别当真,我……我就是说着好玩,下次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江栗回过神来,她抬起头表情严肃地看向高铁柱,语气相当凝重:
“不管是不是真的,铁柱,刚刚你说的那番话,以后都得烂在你自己的肚子里,对谁都不能再透露半个字,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别去瞎琢磨,更不要对这件事有半分好奇,明白吗?”
高铁柱脸都吓白了,但他知道江栗这话是在为他好,所以哪怕心里面再紧张惶恐,小家伙仍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出了这样的事儿,你们高家这些族人肯定得在第一时间去吊唁,这样的场合你不露面不合适。”
江栗冲着这小子摆了摆手。
铁柱也没再继续逗留,把他书包里装得鼓囊囊的画片尽数倒进了江栗的挎包里,然后转过身又跟一阵风一样跑走了。
江栗坐在农具保管室,却是心绪翻涌坐立难安,除了她分析出来的那些之外,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还忽略了什么。
下河湾出了这么大的事,社员们上工都稀稀拉拉不怎么积极了。
平时因为有大队长还有记分员在旁边带队监督,社员们自然是不敢偷懒,但今天大队长和记分员都不在,这些社员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在明目张胆地摸鱼,往常农具发放工作基本上七点多就差不多结束了,但这回一直拖到了□□点,还有人没来领。
摸鱼就摸鱼吧,反正江栗只管农具的登记发放,确保她这边送出去和收回来的农具没出问题就行,其他的她是不用管的,至于有哪些社员偷懒没上工,上工的时候是不是在磨洋工,那是记分员的管理范畴,跟她没什么关系。
只不过,这些人磨磨蹭蹭的,江栗这边就得一直在岗,根本没办法腾出空档上何嫂子家跑一趟。
一直拖到了快十点,晒谷场这边才没人过来了,上午派发农具的活总算结束了,江栗立马锁上门抱着小泥鳅就往何嫂子家跑。
没想到她跑得太焦急,完全没注意到何嫂子家院子里还有人,在冲进门的时候,跟一个迎面走出来的人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
“哎哟——”
江栗吃痛,被冲撞得几个趔趄就要往后倒,怕摔倒在地伤到孩子,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抱紧了怀里的小泥鳅,任由自己的后背往后摔。
“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反应迅速,扔掉手里推着的自行车就朝着江栗这边抓了过来,一只如铁钳子一样的大手,死死扣住江栗的手臂用力往回拉,眨眼的功夫就将江栗的身形稳住了。
“谢谢!”
有惊无险,江栗顿时大松了一口气,赶紧给这位救她的“壮士”道谢。
谁料一抬头,看清楚这人的模样后,她却直接愣住了。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