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泽曜在临走之前自己帮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不然以他的状态只怕还没等见到人就要失血过多昏迷了,现在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口唇苍白, 皮肤出冷汗,手脚冰冷……
他当然可以修复身体, 但反正用不长了,他觉得没必要花这份冤枉钱,他的身体素质很不错, 在肾上腺激素的加持下不会影响之后的发挥。
秋泽曜走后,A君依旧留在这里, 毕竟如果把人带走送去宾馆, 显然和承认A君就是之前的人无异。而这里虽然一般来说没人会来, 但凡事总有万一,安室透一个人晕在这里要是有人见色起意怎么,所以他盯着安室透,在冬天的冷风中发了大半个小时呆。
估摸着对方差不多到了该醒的时候,他把地上铺着的、身上盖着的都收拾好,自己的外套穿上,带着枪孔的则随手扔在地上, 安室透贴着冰冷的地面, 手指颤了一下。
A君迅速撤退。
他没继续在这里多呆, 踩着惨白的月色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回到熟悉的房子, 开门就被等在边上的小葵蹭了裤脚。
“抱歉抱歉。”他顾不上干别的, 先弯下腰揉了揉猫咪毛茸茸的脑袋, “不是故意忘记给你准备晚饭的, 原谅哥哥啦。”
已经饿了的小葵埋头干饭, 同样没吃晚饭的A君就在边上看着她发呆。
“……我可能真的要走了哦。”他突然呢喃道。
离开这里,离开安室透。
这个想法前几天就有过。
因为A君感觉自己大概暴露了。
安室透工作不那么忙的时候基本每天都会回来的,就算忙起来,一周也至少有三天会在,这也是为了确认一下各自的状态,没有缺胳膊少腿什么的,一种各自心知肚明但是没有明确说过的规则。
但是这个无形的规则在不久之前打破了,明明不是很忙,但是他一周里只见过安室透一面,难得的相处时间,对方也和他保持了非常安全的社交距离,不要说拥抱摸头,甚至连肢体接触都少到可怜,A君甚至看到对方有次手抬起了一半,最后又硬生生压了回去。
这种反常就出现在安室透给他、给秋泽曜带早饭那天之后。
安室透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意,意识到这点时的A君第一反应是有些意外,因为他觉得对方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他没对自己的隐藏能力报多大希望,结果现在突然发现——原来他其实挺厉害。
虽然最后还是暴露了。
最初的惊讶消失后,紧接着就是极大的不适应。这种落差令他感到挥之不去的焦躁。
甚至还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