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处安猜她应该是出去接电话了,语气有些不悦:“你在哪里啊?”
易姳:“地球的一家餐馆门口准备吃饭。”
蒋处安想到了刚刚自己听见的那个男人的声音:“现在才和男人一起吃晚饭?”
易姳知道他刚刚是听到她老爸学生的声音了,也不想解释:“嗯。”
蒋处安胃里开始泛酸了,还故作轻松打趣的语气:“新认识的?”
“我爸的徒弟。”
这不说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对方的身份蒋处安心里就更难受了。
她爸的徒弟,光是听听‘她爸’这两个字当前缀,那哪是他这种‘半路出家’还没有合格安全质量检测的人可以相比较的。就跟皇帝设鸿门宴,咬了一口酸李子,还得笑着对她说,挺好的。
蒋处安:“挺好的,那你记得吃完早点回宿舍。”
易姳又不傻,听出了他话里那想管她,但是又办法管她的无奈和醋意。她从首府坐了两个小时高铁才到这里,两个小时的路程虽然是坐着的但还是很累。
看着街道外完全陌生的建筑,她身上的大衣御寒能力有些差:“蒋处安。”
电话那头低低地嗯了一声:“我在。”
“我爸生病了,我现在在外地照顾他的。那个徒弟正好在这附近上班,下班了来看看我爸。一下班就过来也没有吃晚饭,我也没有吃完饭,所以我爸让我带他吃顿饭。”
她一解释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电话那头瞬间开心了起来:“叔叔没事吧?”
他说完也注意到自己语气不应该这么开心:“不是,我没有很开心。需不需要我过去帮你?”
易姳想笑:“你还会看病治病呢?”
蒋处安说她偷换概念:“精神和行动上的支持。”
“行动留在电话那头就行了。”易姳换了只手拿手机,被吹得冻僵了的手揣进口袋里:“我爸徒弟在这里,真发生不是医生需要解决的事他能帮忙。”
“那不一样。”这可是在未来岳父面前刷好感的好事情。
易姳不傻,她知道。
她不太擅长处理感情的事情,所以有时候会把握不好说话的方式,虽然说得重了些难听了些,但是能警醒他就足够了:“蒋处安,别老给我想些跟我在一起的事情。你要再这样把感情和做|爱搅和在一起,你就换个炮|友吧。”